時間無聲無息,像麋鹿馳過苔徑,也像落花墜入湖面,不過片刻便從日頭朗照到了夕陽西下。
正如同文征明所想,當天晚上那譴責便重新換了言辭,從譴責沒有保護他國人安全,變成了懷疑針對他國國民。
這說明被大明抓起來的那批人已經意識到了啟新大廈之上都是他們的間諜了。
一連掛了十個間諜,這件事甚至不用細想,依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大明這是故意的!
但是,更讓大洋彼岸震驚的是,能夠拿出這種不明生物,那就說明大明能夠操控這種生物。
大明的生化實力什么時候到了這種地步?
你不是說不研究生化嗎?
………
林清圣在啟新酒店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聳了聳肩。
可是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
他們也不敢拆穿。
沒錯,我是針對了。
你們有證據嗎?
沒有吧,我有他們是間諜的證據。
這就是國與國的交流。
“晚上記得派人上去給他們喂點水和食物。”
酒店高層內,林清圣看了看漸晚的天色,囑咐道。
人若是掛在樓上三天,那是真的會死的,為了樓上的間諜能夠撐過三天,林清圣需要讓錦衣衛那幾位每天晚上給十位間諜加夠足夠量的水和食物。
那詭異的布偶人既然說要掛三天,那么林清圣怎么也不能讓他們掛死在上面。
“他們估計生不如死。”向全搖了搖頭道。
林清圣聳了聳肩道
“那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位布偶人吧,再說,來我大明做間諜,他們也是活該。”
國與國之間容不下道德的空間,因為對于他國的道德,便是對自己國民最大的不道德。
………
月黑風高,百米高空之上,寒風徹骨。
風吹來,雖然是一絲絲輕輕的風,但這風好像將冬天所有的寒冷都聚集到一起,撒在它所遇到每個人的臉上、頸子里、手上……
被吊在高樓之上的凱撒感覺自己的每個毛孔似乎都在顫抖。
冷!
好冷!
昏昏沉沉之中,凱撒依稀感覺自己似乎被吊在半空之中,不多時,似乎有人在拉他。
還沒有等他有些清醒,他感覺有東西從自己的嘴里塞了進去,一直深入食道之中。
惡心地他直想吐,可是又吐不出來。
似乎有食物通過這個東西,灌入他的胃部。
凱撒被刺激有點想要清醒的感覺,還沒有等他用盡睜開眼睛,一針就扎在了血管之上。
凱撒感覺自己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像是墮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我們是不是有點不人道?”
李威名熟練地將鎮定劑混合著葡萄糖溶液注射進入凱撒的靜脈之中,一臉木訥地道。
“淡定!”
韓悍偉聳了聳肩,道“鎮定劑一打,啥都不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木訥的李威名撓了撓自己頭道“我就是覺得有點興奮,以前我讀法醫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完整的大體老師。”
“媽的,讀法醫的都是變態吧!”
韓悍偉感覺自己浪費了感情,又有點慶幸,當年錦衣衛開設法醫課程的時候,他沒有去上課。
“不過說實話,這兩年的任務就這次最刺激了。”
錦衣衛護國之安危,作為一線突擊部隊,他們生活挺無聊的,就是在苦中作樂。
半個小時之后,昏迷不醒的凱撒再次被李威名熟練地捆了起來,然后吊回了高樓之上。
夜下無人,只有啟新酒店之中,那只鬼兢兢業業地巡查著自己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