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南再度醒來的時候,他已經置身于蘭凱斯特城內了。
被告知巴茲爾老人已經受到城主的接待,轉移到了城主府內的客房之后,莫南覺得嘴里有點苦澀。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護衛之職都已經失職了。
除了他以外,使者團其他護衛的成員臉色也相當差勁。
除了巴茲爾被蘭凱斯特城主那方趁著他們不省人事的時候,強行請走之外,更多的還是對于之前那場比斗結果的詫異。
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自己這群王精銳,居然被一個人給團滅了!
而且到最后自己這邊都未死一人,也就是說之前的戰斗,對方一直在手下留情,這放的已經不是水了,是海!
“那家伙最后怎么樣了?”
莫南向一個醒的比較早的護衛成員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對方穿著一件略微顯小的麻衣,裝備都不在身上。
這令莫南有些不悅,畢竟王精銳的信條就是武器裝備不離身。
“誰?巴茲爾大使還是……那個魚頭人?”被問的護衛愣了一下,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什么魚頭人,他只是戴了個頭套而已。我聽說荒蠻之地的野人就有類似的習慣,會給自己套個野獸的頭套起到威嚇的作用。”莫南指正道“而且只有部落里強大的戰士才有資格佩戴那種頭套。是一種代表身份的象征!”
作為一個崇尚強大的武人,如果之前的‘切磋’是莫南他們贏了的話,現在他并不會對一個稱呼這么較真。
但粉紅比目魚(穆法沙)一個人就放翻了他們一隊人,展現出了值得敬畏的強大,那不論是出于作為戰士的應有之義,還是修飾自己的敗績,他們都得對其表示尊重。
如果這樣的強者都要用魚頭人來蔑稱的話,那他們這些慘敗給對方的人算什么?蝦米人還是浮游生物人?
“一般的強者會選擇粉紅色的魚頭做自己身份的象征嗎?”那個護衛遲疑道。
“皇都里那些強者不也有一些難以理解的怪癖么,這大概就是強者的世界觀吧。”
莫南也只能如此感嘆道,隨后他又想起了自己最初的問題“所以那位……”
說到這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并不知曉前來迎接使者團的粉紅比目魚是個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因此也不曉得如何稱呼。
在卡殼了半晌后,他才不得已為對方起個了代號“魚頭閣下最后到底怎么樣了?”
“你這還不如叫魚頭人呢……”
那個護衛翻了個白眼,但說起正事他就認真了起來“隊長你之前說的沒錯,蘭凱斯特的城衛兵確實很差勁,散漫頹廢,守衛看起來森嚴但實際上到處都是漏洞,我剛剛已經偷偷溜出去,稍微打聽了一下情報。”
“結果如何?”莫南急忙問道。
“魚頭……閣下死了。”
“死了……”莫南聞言,不禁有些失魂落魄。
倒不是說他對于比目魚有啥特殊的嗜好,只是單純覺得失去了能夠重新挑戰對方,洗刷之前那場戰斗恥辱的機會。
“在我們被那個魚頭閣下打敗之后,魚頭閣下就駕著車帶著巴茲爾大人先一步返回了蘭凱斯特。接著似乎有幾個魚頭人出現,指著他說‘你怎么沒血了’?”那個護衛接著繪聲繪色地說道“魚頭閣下聞言大驚,從身上拔下一支箭頭,大喊一聲‘淦,這箭頭居然還帶血槽的’,然后就倒地斃命,被那群魚頭人帶走了……”
“等會兒,你是說他一直到進蘭凱斯特,身上都還掛著我們的箭頭?”莫南目瞪口呆地問道。
“沒錯。”那個護衛點了點頭“大概是害怕隨便拔出箭頭會導致大出血。”
“……”
雖然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