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尾的力量并沒有強大到超乎尋常的程度。
但即便如此,玩家們還是感到十分棘手——因為唯獨那家伙身上沒有背叛之神的詛咒。
玩家們對他的攻擊傷害很低,反倒是他能夠對玩家造成全額的傷害,再加上這家伙的很多巫術都是偏轉攻擊的類型,以至于戰斗剛開始就有一批玩家被自己人的攻擊給干掉了。
“混蛋,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和我們打啊!”喬伊躲過被刀尾偏轉過來的圣槍騎士玩家解放圣槍后的炮擊后,怒不可遏地朝對方吼道。
“在你用‘我們’這個詞的時候就已經和堂堂正正沒有關系了吧。”
刀尾倒是看起來異常淡定,甚至對待其他玩家都是漫不經心的,只有和鬃眼交手的時候才會變得認真起來。
而鬃眼則不斷游走在對方身邊,尋找著能夠造成大量傷害的機會。
“怎么了鬃眼,你不是要解決我嗎?像個膽小怯懦的老鼠到處躲閃可贏不了我?。 ?
刀尾幾次偏轉玩家的攻擊打向鬃眼,卻因為技能軌跡太過單一,都被后者輕易躲開或格擋了開來,反倒是被鬃眼刮痧刮到了好幾次。
雖說刀尾也有攻擊型的巫術,但威力并不算特別強,而且如果他放棄防御的話,被一群玩家刮來刮去還是有點難受的,所以只能看著鬃眼在自己周圍跑來跑去,這令他逐漸惱怒了起來,開始向鬃眼出言挑釁
結果鬃眼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烏岡已經指著刀尾大笑了起來“急了急了,他急了!”
淦,這群沙雕都那么能搞人心態的嗎!
刀尾偏轉了一發黑炎彈過去,卻被烏岡輕易閃過。
不僅如此,烏岡還裝作一臉驚訝地逼逼“說了你一句就氣成這樣,這也能算一個種族的統領者?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這么幼稚吧?”
那副腔調實在過于嘲諷,導致刀尾的血壓一下子就拉滿了。
“我決定了,在殺掉鬃眼之前,要先把你這個跳蚤給弄死!”刀尾大喝一聲,拼著吃了幾個傷害不高的小技能,硬是把一個準一線玩家的大招給扭向了烏岡!
只見烏岡仿佛早就料到他會這么做一般,只是歪嘴一笑,抬手召喚出了三塊魂碑,以其為盾牌,硬是擋下了這一發玩家大招。
“就這就這?言之鑿鑿要殺我的攻擊就這?”
“人類,這是你自找的!這個詛咒巫術本來是給鬃眼準備的,你就先代他享受一番吧!”
心態徹底炸裂的刀尾怒喝一聲,摸進自己衣服內袋,將一把粉末撒向了自己后方火盆的方向。
但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他疑惑地扭頭一看,卻發現幾個等級比較低的玩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把他的火盆連同旁邊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儀式材料全部搬走了,剛才那一手粉末全部撒空了,只是讓那幾個倉鼠玩家打了個噴嚏……
“你們怎么敢!居然做出如此無恥的事來!”
這種超出預料的情況好懸沒讓刀尾吐出一口老血,他的聲音無比悲涼,以至于不少玩家一瞬間都有了一種自己才是反派的感覺。
就在這個瞬間,一直游走在戰局邊緣的鬃眼動了。
他的長劍擱在自己的左臂上,明明雙眼都被劍刃所遮擋,但如果此時看向他的話,卻會有一種自己已經被劍鋒鎖定的芒刺在喉之感!
即便是心態炸裂的刀尾都在這個瞬間感受到了威脅,下意識地看向了鬃眼的方向。
但已經太晚了。
“血帝開眼·命懸一劍!”
壯烈成仁帶來的加成全部凝聚到了長劍之上,原本亮銀色的長劍被鍍上了一層猩紅。
不,并非是鍍上了紅色,而是整把劍本身的存在發生了變化!
那是宛若將血液中的某種力量聚集,萃取,最終凝結而成,代表著血劍本人傾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