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睡個午覺。

而顧季尋留了下來沒走。在賀林安同顧允荷說話時，他喝著手中的水，時不時看賀林安兩眼。

有好幾日沒見了，現在的阿泠看起來要比前幾日好一些，至少臉色紅潤點了，眉眼也不再那么死氣沉沉的。

難道她喜歡這種日子嗎？

顧季尋想著，喝了一口酸甜的山楂水。

“你是不是還有事要同我說？”賀林安突然的開口讓顧季尋回過神來。他才發現原來顧允荷已經走了，青初三人也做著各自的事情去了，現在小廳里只有他們二人。

顧季尋抬眼看過去，賀林安的臉有些朦朧的籠在陽光下，有種虛無縹緲的不真實的感覺。

那么溫柔的語氣。

他很久沒聽到了。

“是。”顧季尋答道，接著說，“最近顧勁的事聽說了嗎？那傳言，是真的。”

賀林安無意識摩挲手中的杯子，微微蹙起眉，“我知道，但是跟那件事有什么關系？別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顧季尋卻認真的同她解釋“不，他一點兒都不無辜。他不是個好人。”

賀林安不解，但顧季尋不打算同她說太多“其他的事情你別想太多，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阿荷性情也算純良，我也沒打算將她牽扯進來。你若無聊，倒可以同她說說話。”

賀林安看了一眼他，又轉過頭看著小院，點點頭算是應了他。

顧季尋繼續溫聲和她說話，“后面幾日我會很忙，可能沒時間過來看你。你好好養身子，也好好吃飯，喝藥，不要因為藥苦就不喝。如果有什么事，就去找顧衡，他會幫你解決的。”

賀林安縮在小沙發上的身子一僵，想說什么但還是沒開口。她早就不是那個害怕苦就不喝藥的小姑娘了。

好久，賀林安才悶悶的回應一聲“知道了。”

顧季尋又說道，“如果覺得在這兒待著無趣，也可以賀家待一段時間。想必岳父和岳母也很想念你。”

賀林安轉過頭看向他，意思很明顯，問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覺像是生離死別一般。

顧季尋無奈笑道“我真沒別的意思，只是個建議而已。真的。”頓了頓，又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賀林安后來盯著顧季尋離開的背影很久，一個人在小沙發上也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