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香確實無用,但既然你問不出,”他朝姜玲瓏看去,那詭異的眼色瞬間變得凌厲,不過瞬間,他便掌風一起,將人收了過去,扼住咽喉。殷實菅這才舒心了,笑瞇瞇地對著被他制于掌中的姜玲瓏道,“那我便來幫你一把。”
他目光狠歷地看向梁以安,手中一使勁,姜玲瓏便被掐得連聲干咳,面目通紅,逼出眼淚。
“殷公公你小心手里的勁道。”梁以安面目一沉,厲色盡顯。
“曌王你功夫退步了。”殷實菅不以為意,但他目的不在直接折磨姜玲瓏,恐嚇過后也確實送了勁,給她機會喘息。“連我一個殘廢都能從你身邊搶人。”
“殷實菅你以為曌王會為了我一條谷悍的性命告訴你玉璽下落?”姜玲瓏喉頭一松便立刻搶在梁以安前面開口,“他連自己王兄都能出賣,何況是對我?你別妄想了。”
殷實菅坐在輪椅上,手中依舊制著姜玲瓏,因此這話她是以跪姿,當著梁以安面說的。
“呵,你這小丫頭倒提醒我了。”殷實菅陰陽怪氣地掃了姜玲瓏一眼,對身后暗影道,“來人。”
暗影便上前,將姜玲瓏一把扶起,抽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代他看押。
殷實菅指了指梁以安,又指了指姜玲瓏,“你有個旺夫的王妃啊。”說完從袖中取出一卷空白的帛書丟去梁以安面前,“將傳位詔書寫了,我且暫留她一命。”
說完便動了輪椅要走。
“殷公公,”梁以安叫住他,“詔書,傳位給誰?”
這話音剛落,一股怒意襲來,殷實菅回頭目眥欲裂,眸中血線猩紅地瞪著他,以內力蕩出自己喉中怒濤,“寫誰你還不知道嗎!”
余音激蕩,繞耳不覺,其聲不響,卻尖銳無比,擊向耳鼓,宛如厲鬼。
這一聲喊,激得沒有武功的姜玲瓏咳出一口血。
殷實菅極怒,卻不久留周旋,他收了內力,掃了疾步去扶姜玲瓏的曌王,拂袖離去。
“她受不住你們主公內力,還需要拿刀做什么!”梁以安一把甩開暗影落在姜玲瓏頸項上的刀,暗影原本擒著姜玲瓏的手一松,她便落入梁以安懷里,被他抄腰抱起。
“對不起啊。”他低聲道歉,又朝那暗影令道,“不是寫詔書嗎。筆墨伺候。”
他抱著姜玲瓏轉進屋里,后頭有兩名暗影跟著,偷偷溜走的祥安還未找到,他們比原先更加警惕。
梁以安將姜玲瓏抱去床榻上,一手扶著她后腰,讓她慢慢躺下,另一手才替她蓋上被子。
在暗影的視線死角,姜玲瓏朝他狡黠一笑。
她腰際綁著一把蔡長安之前偷偷帶給薛安的匕首。梁以安這般激怒殷實菅,便順理成章地將她腰上的東西摸進自己袖中,借著拉扯被子,徹底藏好。
“你好好休息啊,我去給你倒杯水。”
梁以安讓姜玲瓏躺下,背手出了門去。
屋內留了一個暗影監視。
姜玲瓏側目,有些抱歉地看了那暗影一眼。
“我問你啊,你們暗影不應該忠于王上,怎么對殷實菅如此忠心呢?”
她輕飄飄的話問出去,自然是沒有回應的。
一炷香的功夫,梁以安提著茶杯茶壺進來,倒了半杯茶坐去姜玲瓏床邊,喂她喝下,借機在她耳邊囑咐,“鉆去被子里。”
姜玲瓏喝了茶,乖乖躺下,整個人蒙進被子。
不一會兒,就感覺有人在被子外邊輕拍自己的肩膀。
“出來吧,我收拾干凈了。”
梁以安溫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拉開被子,原本屋里那個暗影確實不見了。她下床,兩人去到蔡長安屋里。
“曌王你藏拙厲害啊。”姜玲瓏一路都沒看見本該尾隨的暗影,“把人收哪兒去了?”
“薛安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