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府。
一場內閣會議結束,蘇斐然走出會議室,文宴迎向他,還沒開口說什么,蘇斐然看了他一眼,徑自朝寬敞的樓梯走去,文宴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緊跟其后。
回到樓上的總統辦公室,蘇斐然先去洗漱間洗了手,拿起旁邊的毛巾擦干手上的水珠,走出洗漱間,見文宴站在他的辦公桌邊。
“說吧,什么事?”蘇斐然走到辦公桌后坐下。
文宴將龔家四人去崔家向柏念慈道歉,柏念慈沒接受,四人最后被老先生攆出來的事,簡明扼要的匯報了一遍。
“下逐客令啊,外公應該氣的不輕。”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敲打著,蘇斐然沉思幾秒,輕笑一聲,問文宴。“文宴,這件事你怎么看?”
若沒他推波助瀾,龔家人不會這么快去崔家向柏念慈道歉,柏念慈沒接受龔月怡的道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跟柏念慈接觸的這些天,他漸漸摸清她的個性,她外表看似柔弱,實則心思玲瓏且堅韌。
多年的默契不是假的,蘇斐然一問,文宴沒有絲毫遲疑的說出自己對整件事的看法。“現在看似柏小姐站著理,龔家理虧,等龔家的人反應過來,只怕要對柏小姐不利。在自己家里動手推客人進池塘里,若真出了人命,等同謀殺,龔月怡的名聲會因此受到嚴重的損傷,她定會一并算到柏小姐頭上。”
“無妨。”她敢這么做,自然不怕后面龔家的報復,何況在送她回崔家的路上,她明確的說過,今天的事是回敬龔月怡傷她的腳。蘇斐然想起那雙閃閃發亮的雙眸,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淺笑,一瞬后,淺笑退去,他臉上的神色轉為冷凝。“人一旦失去理智就會失去判斷力,從而做出一些瘋狂的事,龔月怡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那么容易被她激怒。”
“把柄……”龔月怡有什么把柄落在柏小姐手里,文宴皺眉沉思,一句話浮現他腦海。
“龔月怡在崔家說,柏小姐說她忘恩負義,背信棄義,一邊和章……”說到章念汐時,文宴遲疑的看著蘇斐然,蘇斐然頓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心一緊,抬手示意文宴說下去,得了他的指示,文宴才繼續說道:“一邊和章……念汐當閨蜜,一邊和蘇瑞杰暗度陳倉,最后還……后面還有沒說完的話,但我覺得,前面這兩句話以足夠激怒龔月怡。”
說完,文宴看著蘇斐然的目光帶著些許擔憂。
沉默半晌,蘇斐然問道:“她當真說過這番話?”
“說了。”文宴肯定的點頭。
“柏念慈,柏念慈……她怎么會知道這些事?”蘇斐然又是一陣沉默,良久后,抬頭吩咐文宴。“文宴,再查查柏念慈,盡可能的查詳細點。”
文宴領命出去后,蘇斐然陷入沉思。
柏念慈去過墓地,也是在墓地受的腳傷,柏念慈說是她的朋友,她的朋友很少,唯一的閨蜜是龔月怡,她的朋友里沒有柏念慈。外公的壽宴后,他讓文宴再次查了柏念慈,結果和前一次查到的結果一樣,柏念慈根本不是她的朋友,兩人甚至連面都沒見過。
柏念慈,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午后,崔永姿回到崔家,下車時手里出來自己的包包,還提著一個名牌袋子,見家里安靜的很,媽媽也沒在客廳里等她,將自己的手提包包和名牌袋子交給傭人時,問了傭人才知道媽媽在自己房間里。
來到父母的房間門口,崔永姿沒有敲門,打開門走進去,一進門她就愣住了。
房間門忽然被打開,坐在沙發上的龔倩下意識抬頭看向門口,見是崔永姿,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臉上還掛著淚,連忙低頭用手抹去。
“媽媽,媽媽。”崔永姿慌忙沖到龔倩面前,龔倩一直低著頭,她看不見她的臉,又在龔倩身邊坐下,用力扳過龔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