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蘇斐然和崔凌寒出去后,柏念慈沒有立刻去收拾自己的物品,而是坐在病床邊,雙眸直直地看著靠在窗臺上的文宴。
文宴被她看的很不自在,一顆蘋果被左手換到右手,再從右手換到左手,換來換去,就是沒送到嘴邊。
“文宴,蘋果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玩的。”這是柏念慈第三次好心的提醒了。
“柏小姐,你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怎么吃的下啊!”文宴心里有苦難言,壓力很大。
一聽這話柏念慈不高興了,語氣中帶著些許鄙視意味。“我說你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做什么?有我這么一個美女看著你吃蘋果,你怎么就吃不下了,吃,快點吃,吃完了我們好說說話。”
明明是他遲遲不吃蘋果,現在還來賴她,她才不背這個鍋。
說說話,她想與自己說說話,文宴心中頓時覺得不妙,小心的問:“你想同我說什么?”
“你先吃蘋果,等你吃完我們再說。”柏念慈微笑著說道,一副非常好說話,也非常有耐心的表情。
這樣更讓文宴心里沒底,不弄清楚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哪里還有心情吃蘋果,轉身把蘋果放在窗臺上,轉回身看著柏念慈。“你先說。”
盯著文宴看了片刻,柏念慈才點了點頭,問道:“文宴,你認識閣下的影衛對吧?”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文宴暗暗心驚,他當然不是沒聽清楚,就是因為聽的特別清楚他才震驚。
眾所周知,閣下身邊有一隊親隨,卻沒人知道閣下手里還有一批影衛,知道影衛存在的人很少,連崔老先生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跟我裝聾作啞是沒用的,也別想騙我說你不知道這事,而且我又沒有惡意,只是想問問你關于龔家的事,閣下在龔家肯定安排了影衛,所以龔家發生了什么事你肯定知道。”
“柏小姐,你想知道什么?”文宴第一次覺得無力,她的話他的所有后路都給堵了。
同時他也疑惑,柏念慈想知道龔家的事情,完全可以問閣下,他相信,只要柏小姐問,閣下肯定會告訴她。
他都這么問了,柏念慈也不想與他繞彎子,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也沒什么,我就是想知道,龔家的人反應過來沒有,知不知龔月怡那些齷齪事兒是我讓人發網上去的。”
龔家今天因為龔月怡的事,被記者圍堵門口,文宴一早就知道是她挑起的事,所以沒有多少反應。“知道。”
“龔治琛查出來的。”柏念慈沒有一點意外,反而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
“龔治琛能坐上國務卿的位子,不可能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比較好奇,柏小姐既然這么做了,為什么還要讓龔治琛查到你身上?”文宴問道。
“我故意的。”柏念慈坦然的回答,跟著又問:“對自己過去做的那些輝煌事跡,龔月怡是什么反應?”
龔月怡會有什么反應,她當然能猜到,問文宴不過是想看看龔月怡長進了沒有。
故意的,可是為什么啊?難道是覺得有閣下在背后給她撐腰,龔治琛不敢拿她怎樣,才這么肆無忌憚?轉念文宴又把自己這個猜測果斷拍飛。
文宴回答說:“事發后,龔月怡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飯都沒下樓吃。”
“就這樣?”柏念慈問,見文宴點頭,她不禁蹙起眉頭,喃喃說道:“這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啊。”
遇到事情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而不是想辦法反擊她……不對,龔月怡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說不定就是在想辦法反擊她。
“柏小姐,你說什么?”這次,文宴是真沒聽清她說的什么。
飄遠的思緒被拉回,柏念慈淡淡的說:“沒什么,先就這樣吧,我去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