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防備的龔月騏被推的連連后退,蘇斐然見狀,摟著柏念慈的腰朝旁邊退了幾步,避免龔月騏不小心撞到柏念慈。
看到男人那么護著柏念慈,龔月怡心中叫一個羨慕嫉妒恨,怨毒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柏念慈。
接收到龔月怡充滿恨意的怨毒眼神,柏念慈無語至極。
“龔月怡,你胡說些什么?”站穩后,龔月騏呵斥龔月怡。
“我胡說,我真的是在胡說嗎?”龔月怡冷笑著反問,沒有控制音量,一股腦地將自己對龔月騏的不滿宣泄出來。“龔月騏,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我真的是在胡說嗎?你像是被柏念慈勾了魂兒似的,不論青紅皂白,你只相信她不相信我。”
哥哥也不叫,直接喊龔月騏,足見她對龔月騏的不滿,不是一時的忿忿不平,而是日積月累堆積起來的,之前一直沒有找到宣泄口,只能忍著,一直忍到現在。
“這里是樓梯口,樓下還有來赴宴的賓客,你這樣大呼小叫是想把樓下賓客都喊上來嗎?”龔月怡毫不控制的音量讓龔月騏皺眉。
她當然不想,但龔月怡不會承認,她嘴硬的說:“我在我自己家里說話,都不能隨心所欲嗎?”
“你可以隨心所欲,但不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龔月騏的眉頭皺得更緊。
在他看來,龔月怡此刻的行為是在無理取鬧。
“今天這樣的場合怎么了,你怕我丟了龔家的顏面嗎?”走到龔月騏面前,龔月怡伸手戳著他的胸膛,連連質問。“你還會顧及龔家的顏面嗎?你跟柏念慈糾纏不清時,有想過要顧及龔家的顏面嗎?”
聽到龔月怡手自己和念慈糾纏不清,龔月騏黝黑的臉不受控制的紅了,惱怒的低吼。“你胡說什么?”
什么叫他和念慈糾纏不清,他什么時候和念慈糾纏不清了?龔月騏不敢去看柏念慈,怕從她眼睛里看到鄙夷和不屑。
以往,只要念慈給他打電話,他必定義不容辭的陪她去任何地方,自從他親自去找念慈,請念慈來家里見月怡。他當時看出念慈愿不愿意來,他也不想勉強念慈,可想到妹妹懨懨的躺在床上,求他帶念慈回來見她,他只好假裝沒看出來。念慈看在他的面子上隨他回來了,月怡提出單獨和念慈說話,他和月苧在門外守著,生怕兩人一言不合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那天,他不知道月怡跟念慈說了什么,也不知道念慈跟月怡說了什么,念慈離開時對他說的話,他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她說,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她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念慈走了,月怡卻在房間里歇斯底里的喊章念汐,還說不準她走,弄的他一頭霧水,之后月怡抓著他說念慈是章念汐,說了很多次,表情非常篤定。
他很清楚,念慈不是章念汐,所以沒有相信月怡的話。
他被月怡抓著,抽不開身送念慈回崔家,但有叮囑堂妹月苧派車送念慈,那天,念慈從龔家離開后,一次也沒給他打過電話。過年他給念慈打了電話,念慈沒接,第二天新年他又給念慈打了電話,還是沒接,他改發信息給念慈,一條條信息像投入大海里的石頭,念慈一條信息都沒回過。
他自知,自己為了妹妹勉強念慈,念慈生氣疏遠他也可以理解,他只等念慈氣消了,再去找念慈道歉。
家里辦宴會,他從來不參加,猜想念慈可能會來,他才換了正裝出席,念慈果然來了,見到念慈的一刻他內心的喜悅,只有他自己知道。
柏念慈看著龔月怡,眼神里一片平靜無波,胡編亂造向來是龔月怡的強項,龔月怡說她和龔月騏糾纏不清算是好聽的話了。
蘇斐然冷漠的瞥了龔月騏一眼,面無表情,沒人能猜到他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