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下話來便是了,竟還要來為難你。”段峰嘆道“那時候王莽大權獨攬,太皇太后也沒法子?!?
程鴻漸心頭一緊,隨即接過話頭,道“那段大叔怎么將人救出的?”段峰道“多虧了咱效命朝廷之前,曾在軒轅派磕頭拜師,本派在分壇的弟子又甚是仗義。他們在王莽篡位登基那日,跟咱劫奪大牢,救出了皇子殿下,后來又得掌門護佑,方才安生下來。”話到此節,忽而憶起那些軒轅弟子,復又痛飲一碗烈酒,續道“只可惜了陪我劫法場的那幫弟兄沒有一個逃出來。咱與王莽狗賊不共戴天,哪怕等上個十年、二十年,咱也定要殺進皇宮,剁下他的狗頭!”
程鴻漸聽罷,只覺對方豪氣干云,不禁脫口道“段大叔說得好,那時我長大了,也要幫段大叔打進皇宮,除掉『奸』賊!”段峰粗豪笑道“到時帶你同去!”
程濯出身文官世家,自不喜愛子卷入血雨腥風,當下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們兩個孩子回房休息吧。”說罷,從懷中取出半塊玉墜,又向鴻漸道“這是你遺落在雪地中的玉墜,往后千萬切記妥善保管,萬不可遺失抑或轉贈他人,如若再犯,為父定會重重罰你?!?
秦皓軒觀瞧程濯面『色』極為凝重,段峰亦現沉寂,不由心下暗忖“程府珍寶數不勝數,為何程老爺如此珍視這半枚玉墜?”雖作此想,卻也并未相詢。
待得程、易二人離得廳堂,段峰向程濯道“程大哥,咱瞧鴻漸這孩子夠交情,甚合咱江湖中人的脾『性』,不如要他跟咱秦師兄到本派總壇習武,往后也可在江湖上干一番大事。”
程濯沉『吟』半晌,道“不瞞段兄弟,我素來敬重江湖俠士,只可惜鴻漸孩兒身子虛弱,只怕不宜習武,再說程某是個讀書人,還是希望他能夠安心讀書,往后承繼我這家業?!倍畏迕摽诘馈澳呛⒆诱蛏碜犹撊酰撔逕捨涔Γ瑥娚斫◇w,更何況這小子的親爹哪似你這般文縐。”
秦皓軒聞聽此語,只道段峰酒后胡言,當即輕斥道“這話你豈可『亂』講,當真喝醉了。”段峰默不作聲,滿臉憋得老紅,秦皓軒朝程濯拱手賠禮道“段師弟酒后失言,在下替他賠個不是。”程濯擺了擺手,說道;“秦兄不必見怪,鴻漸著實非我親生?!痹挼胶髞?,黯然良久,接著續道“左右堂中并無旁人,我便跟你吐『露』實情。鴻漸生父名喚馮祚,乃是我跟段兄弟的至交好友?!?
這正是故交生平總相惜,扶保血胤秉舊恩。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