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走過這里,不知你會不會怕?”姚蓁蓁笑道“你都走過了,那我也不怕。”言下未現絲毫懼意。
程鴻漸觀此情形,復又溫言叮囑道“那你可要跟緊我,小心兩側懸崖。”說罷,左手牽住對方小手,以左手握住長棍,攜著她緩步前行。姚蓁蓁欣然相隨,及至行過那條悠長石矼,便即歡喜雀躍,隨之牽過他手,嬉笑說道“咱倆快上去。”
途中山路固然陡峭難行,可那兩名孩童樂樂陶陶,并無絲毫倦意。如此這般到得峰頂,姚蓁蓁眺望諸般景致,不禁喜上眉梢,隨之笑盈盈道“小哥哥快瞧,那大石頭好像個桃子。”說話間,指向峰頂那塊大石,便在這當兒,仙寰天都曉風起,輕動髫年云霓裳,拂得其衣袂飄逸,掠過鴻漸面頰。程鴻漸隨之瞧向蓁蓁,此時天已大亮,但見她衣輕粉淡若流云,甘甜笑靨猶勝蜜兒,足可沁潤人心,哪怕時值凜冬臘月,能夠觀其猶若桃夭春欲放,亦會覺出世間花草有情,即將重新綻放。
姚蓁蓁瞧見對方正自癡望,當下撲閃著清澈雙眸,問道“小哥哥在瞧什么,莫非我臉上有塵土?”話到后來,便即輕拭嬌顏,她只道先前絆了一跤,臉上或許也沾了些許塵土。程鴻漸不知緣何,不禁有些面頰泛熱,隨之莞爾搖首,說道“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你好像桃花仙子??????”姚蓁蓁打趣道“看來你定是見過桃花仙子啦,我可從來都沒見過哪。”言下神采飛揚嬌顧盼,直教人更生愛憐永不竭。
程鴻漸無言可答,當下酣然一笑,隨后說道“小妹妹既是偷跑出來的,我這便將你送回去吧,要不他們該心急了,你娘親若是知曉你『亂』跑,只怕不會輕饒的。”姚蓁蓁悠悠說道“我從來都沒見過娘親??????”程鴻漸聞言一怔,脫口說道“怎么會??????”姚蓁蓁道“六年前??????我才生下來沒多久,她便被人害死了??????”話到后來,不禁黯然垂淚。程鴻漸登感歉然,趕忙溫言勸慰道“小妹妹莫要再哭了,你娘親若在天上瞧見,定會傷心難過的。”姚蓁蓁憶起傷心事,這當兒淚水自是難以抑制。
程鴻漸觀此情形,不禁手足無措,輕嘆自嗔道“都怪我不好。”話到后來,便即伸出手掌拍向自己嘴巴,姚蓁蓁忙握住了他手腕,隨之嗚咽道“是我想娘親了??????小哥哥??????不要怪自己??????”程鴻漸脫口道“瞧見你哭??????我也好難過??????”當下黯然須臾,溫言續道“那惡人為何要害你娘,他被抓住了嗎?”
姚蓁蓁輕試頰上晶瑩淚,隨之微微搖首,說道“當時娘親的尸首旁留了一張‘誓報奪位之仇’的字條,有人覺得害死娘親的定是我大師伯。”程鴻漸聞言愕然,隨之流『露』出驚詫神情,姚蓁蓁悠悠續道“當年我外公將我娘親許配給了我爹爹,并要傳他幫主大位,大師伯便憤然離開了本幫,從那以后便沒了蹤跡,可我娘親被害時,竟出了這么張字條。”
程鴻漸聽過對方言語,不禁唏噓道“那些大人總愛爭來爭去的,殺害你娘親的或許是你大師伯吧。”他不愿錯怪旁人,言下并不甚顯篤定。姚蓁蓁道“爹爹覺得娘親也許不是大師伯殺的,只是這些年尋不到他人,沒能查個清楚??????”且說姚蓁蓁正是天志幫大小姐,而她所提大師伯便是國師蒙未濟,只因這蒙未濟離開自從離得天志幫,便即改名換姓,幫中弟子始終未曾找尋得到。
程鴻漸瞧著蓁蓁,愈發心生憐惜,當下復又溫言相勸道“小妹妹不要難過了,惡人遲早會遭到報應的,我相信你娘不會走遠,她會在天上保佑你的。”話到后來,便即苦思如何要她歡喜,卻不知該當怎生寬慰,不禁有些抓耳撓腮了。
姚蓁蓁稍覺好笑,自也甚是感懷,隨后復又輕試了下頰上淚水,正欲出言寬慰,忽聽遠處有名『婦』人高聲招呼道“好哇,原來大小姐在這里,要我們尋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