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三四百嘍啰,卻遭那廝領百十來小卒剿了,老子要是逮到這朝廷鷹犬,非得宰了他。”姚蓁蓁接著道“破虜將軍蓋延是漁陽人,聽聞他能挽三百斤硬弓,曾打得匈奴落花流水,實力倒也不可小覷了。至于欒暴、龐凌、陸屠為了升官發財,時常屠戮百姓,謊報軍功。”
程濯向漸蓁道“看來你倆都明白,此番朝廷征討大軍可謂兵多將勇,如何能夠取勝?”話到后來,面色愈發凝重,不由輕咳兩聲,接著續道“姚姑娘年齒尚幼,何苦置身家性命于不顧,擔上此等重大干系。”程鴻漸接過話頭道“本派總壇遣孩兒到此,小妹妹支援山寨,實是過來陪我。”
程濯聞聽此語,搖首嘆道“你這孩子好不曉事,為父平素并不缺你金銀,怎的這般不惜性命,還拽著姑娘家跟你涉險,倘若她有甚好歹,這份大恩大德該當如何報答。”姚蓁蓁嫣然打趣道“伯父不必過于憂心,本幫大陣仗見得慣啦,別看那伙官軍來時宛如潮水涌來,去時也似潮水呢。”
王鳳哈哈一笑,程濯暗自感懷,心道“這姑娘待我孩兒端的情深義重,程某雖不能允準婚事,卻也不可傷了情面。”劉秀朝程濯拱手道“此戰定然兇險,小侄亦憂心鴻漸兄弟安危。”話到后來,輕嘆一聲,續道“我跟他雖無甚血脈相牽,可這些年來相交極厚,倘若鴻漸執意留在山寨廝殺,我定要竭盡所能,護他周全。”程鴻漸當即說道“我斷不會獨求茍活,舍棄諸人而去。”
王鳳粗豪一笑,當下端起酒碗,瞧向寨中諸位頭領,道“弟兄們只要都這般不怕死,定可大敗官軍。到那時候,俺便給大伙尋娘們兒。”此語即出,眾頭領哄然叫好,相隨寨主將酒飲了。王鳳牛飲而盡,隨即將碗擲得粉碎,縱聲虎嘯道“朝廷逼得大伙沒活路,弟兄們該怎樣?”話音剛落,眾頭領亦隨擲碗,齊聲高呼道“殺!殺!殺!”
王鳳當即猛拍桌案,粗聲大氣道“好!大伙還沒短了尿性!”話到后來,擼起衣袖,左臂顯青龍,右臂展白虎,威凜續道“往常官軍來剿,俺們只消‘殺’字一喊,便可打得那伙撮鳥耗子似的躥騰,這當兒他娘的好使不?”話音剛落,眾頭領相隨鼓噪,更有人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