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沒有本事?!睗u蓁聽罷,便領竺法蘭及天志幫幫眾退至大陣后方,徑朝官軍尾翼繞去了。
便在這當兒,云旗高聲喚道“魏長老可安排好了,本將可要遣人攻陣了。”魏德韜道“放馬過來?!痹捯魟偮洌破毂忝庀氯儆囹T朝對方沖殺過去了。
馬武立功心切,當下施展光明拳法,直奔那攻陣的副將。那名小將未及挺搶招架,竟自身受一拳,隨之跌落馬下,氣都沒來得及喘上兩口,便即死了。而官軍的三百騎兵觀瞧馬武這般悍勇,均自慌忙調轉馬頭,回歸本陣去了。魏德韜輕慢嗤笑道“云旗小兒,你還有甚話說?”
云旗萬未料到手下軍士當真如此狼狽,心頭既感驚駭,又覺欣喜,隨即正色高呼道“此乃你綠林寨匹夫之功,并非魏長老所布陣法高深?!蔽旱马w道“你盡管派遣帳下兵士攻陣,我方不陪你斗將便是。”
云旗心道“我定要顯出苦戰(zhàn)之狀,才可誘得爾等反賊上鉤。”言念及此,便即回道“你且稍待,我這便重新部署破陣之法。”魏德韜回道“本長老等得起,爾等官軍可要商榷好了。”
那云旗又招來十員副將,低聲吩咐道“爾等各領三百騎兵輪番攻陣,卻斷然不可深入,交兵數合后,便需敗退而歸,不得有誤?!痹捯魟偮?,一名副將抱拳苦求道“先前領兵攻陣的宋將軍乃是我羽林軍中的教頭,可他適才未及過招,便被賊將打死了,還望將軍體恤小將性命?!?
云旗正色斥道“爾等不必死戰(zhàn),草寇也已應允不跟我軍斗將,還需有甚憂慮?!敝T位副將面面相覷,云旗又道“如有怯戰(zhàn)者,本將定斬不赦?!痹捯魟偮洌畣T副將只得硬起頭皮,便朝敵陣輪番攻去了。
綠林寨眾嘍啰雖尚不曉自家陣法的諸般變化,可官軍馳來人馬甚少,且有軒轅弟子在陣中施展武藝,如此這般傾力固守,倒也極為穩(wěn)當。云旗兀自仗劍督戰(zhàn),十位副將所率騎兵猶似疲于奔命,始終無法攻入對方軍陣,所耗兵力卻僅有二三百人。
魏德韜只道云旗殊無統(tǒng)兵之才,只待漸蓁領兵馬攻襲得手,便即發(fā)動反攻。劉秀觀此對陣情形,愈發(fā)覺得其中定有蹊蹺,轉而向魏德韜道“官軍動靜雖大,卻似并未盡力,其中會不會有詐?”魏德韜不以為然,隨口說道“聽聞云旗那廝乃王莽親信,似此等人物雖居高位,卻未必識得多大陣仗?!痹挼胶髞?,仗劍指向敵陣,自得續(xù)道“你瞧他那情狀早已焦頭爛額,由此便可見一斑了。而其帳下十員副將本不敢交鋒,無奈上司督促得緊,方才過來作勢罷了?!眲⑿愕馈澳窃破煸蜻^不少勝仗,長老莫要小覷了。”。
魏德韜聞聽此語,當下輕哼一聲,道“那是他沒碰到對手,今日本長老便給他個教訓。”鄧禹欲言又止,心道“師尊前些時日才遭排擠,這當兒要是輕言開罪魏長老,難免連累了他老人家?!?
這正是謀固尊位攬權柄,自詡善陣空談兵。大放厥詞勝懸河,牽累群豪赴長平。那魏德韜驕狂輕敵不說,又唯恐旁人搶奪風頭,方才這般行事。欲知那官軍究竟有多少兵馬,漸蓁諸人能否取勝,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