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正是懼怕教主的天威,此番拿住些許嘍啰,也不過是做些樣子?!贝饔褂值溃骸拔掖饔蛊剿仉m有些庸碌無為,卻也瞧得出那云旗意欲借此立威,荀法王固然跟朝廷親近,可也不該盡替官家言語?!?
荀晉愈發憤懣難當,竟而陰陽怪氣地道:“我荀晉欲隨教主開創功業,方才奉命跟朝廷聯絡,戴法王這般言語,豈不是要排擠人嘛?!?
戴庸尚且端正侍立,兀自唏噓短嘆道:“戴某實無這許多心思,怎奈當今圣上有心提拔你承繼教主大位,由此足見荀法王跟朝廷極是親厚,恰是這個緣故,我自當求你好生跟云將軍好生交涉一番的?!?
此語既出,更直教荀晉滿面驚惶,這當兒徑朝教主涕泣跪拜道:“屬下惟愿圣教主與天同壽,只消有半分承繼大位的心思,那屬下便不得好死······”話音剛落,呂重霄忽而粗豪笑道:“誰會活那么久,趕緊起來說話。”
荀晉懦懦起身,呂重霄復又縱聲言道:“本教主曉得你忠心,不然豈會將寶貝孫女許配給你家做媳婦,再者究竟誰來承繼教主大位,當今圣憑甚乾坤獨斷啊?!贝饔构碇x罪道:“屬下適才失言,祈請教主責罰。”呂重霄道:“爾等都無罪過,此番本教主既要救得教眾脫困,亦不會相求那員名喚云旗的小將?!避鲿x正待出言探問,戴庸已然接口道:“敢問教主有甚分派?”呂重霄道:“你這便招呼巨毋霸前來聽命?!?
戴庸領命退出,荀晉惶惶侍立至教主旁側,隨即躬身賠笑道:“屬下在外奔波,惟愿從旁服侍?!?。
呂重霄自顧飲過盞中佳釀,便即放回案頭,如此未過多大工夫,忽有腳步聲響徑從帳外傳入,直教那盞中佳釀泛起漣漪。
荀晉深知何人臨至,是以不由暗忖:“那巨毋霸還是如此莽撞,既是參拜教主,怎的不曉輕些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