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尷尬得笑了笑“伯爺勿怪,周氏應是傷心女兒落水的緣故。我這就讓她別哭了。”
抬腳進屋,劉大人立馬換了一副臉孔,威嚴道“哭什么!閉嘴!”
周氏的哭聲戛然而止,抽泣著還不忘甜膩得說道“老爺,你可來了。你要為小美做主啊。”
“我讓你閉嘴,聽到沒有。”
周姨娘憋著嘴,屋子里這才安靜了。
聽到秦天勇的聲音,秦蘭貞跑出了屋,果然看到了自家爹爹,立馬上前,委屈得喚了聲“爹爹。”
父子三人看到她眼圈紅紅的,滿臉的委屈和憤怒,都皺了眉頭。
秦士景看了看秦天勇,又看了看大哥,心里頭很不爽,也安安分分得站在一旁。
秦士勛冷漠得看向屋門口。
秦天勇抬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發,問道“你可受傷了?”
來稟報的劉家下人和劉大人說過經過。
在來的路上,劉大人已經言簡意賅得和他道明了。
他壓根就不信劉家下人說的。自家女兒多溫順的一個人,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推人下水。
“沒有。爹爹,我沒有使力,我不知道她怎么就掉下去了。表姐也說不是我的緣故。可那劉姐姐一口咬定是我推她下去的。爹爹,我真沒有。”
劉大人聽著外面的話,看了看自己的一妻一妾,快步走了出去,打圓場道“秦小姐這么說,想來當中有誤會…”
周姨娘一聽,攥著蒼白著臉的劉美,不管不顧得沖了出來,大聲道“老爺,哪里來的誤會。伯爺,我女兒落了水,都成了這副樣子。滿園子的人可都看到了,是秦小姐將我女兒推下湖的。這可沒得抵賴。今兒來的小姐們當時可都在場呢。你們要是不信,大可把人叫過來問問。”
沈碧梧看到二舅舅過來了,站到秦蘭貞身旁,拉著她的手道“我表妹推了劉小姐不假,可最后落水,卻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可賴不了我表妹。”
“你這丫頭片子,怎么說話呢。這天這么冷,湖水這么涼。小美她瘋了,還是傻了,往湖里跳!?若是你,你跳嗎?”
沈碧梧抿著唇,繃著臉,沉默了。
她也想不明白對方到底為何要跳湖。
周姨娘一句話頂得沈碧梧沉默,更是得意,繼續道“伯爺,我好好的女兒,今年才十三歲,不幸被你女兒推進了湖里。這女子寒氣入體,不易受孕,那可是影響子嗣的大事…”
“周姨娘,不可無禮。伯爺,我管教無妨,家里的小妾放肆了,請您見諒。”
周姨娘越說越不像話,這有哥兒、又有姐兒,受不受孕的話也是能說的?
劉恭人因為自家夫君的意圖,雖然任由周姨娘發揮,可該阻止的時候也必是要阻止的。
秦天勇冷淡得聽著,這會子才道“女眷跑到我面前來嚷嚷,本就失禮。我原以為這是劉大人家的特色呢,還本著客隨主便的意思,不想多言。不過劉恭人既然讓我見諒,那我就要說上一說了。這里我兩個兒子俱在,你們讓你家小姐跑到我們眼前,是作何?難不成劉大人一介文臣,在寧安待久了,原來也學會了這的風氣,什么男女大防,禮儀廉恥都沒有了。還是想和我們武將學學,拋棄孔圣人那套繁文縟節和圣人之學,從此和孔圣人分道揚鑣?”
這話好狠!
秦天勇之前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溫文爾雅,言語親切,劉大人還從來沒見過他說話如此犀利。
額頭上有冷汗滴下,劉大人忙對著劉恭人吼道“還愣著做什么,把人帶進去!”
“劉大人此時把人帶回去,豈不是掩耳盜鈴?”
劉大人簡直左右不是,面色不善得盯著劉美和周姨娘。
劉美臉色慘白,搖搖擺擺得跪了下去。
劉恭人也是震驚,萬萬沒想到武誠伯一開口,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