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襄家的莊子,屋子少,空地多,還建了圍欄,專門就是用來跑馬的。
季襄得意得抬起下巴,笑道“我家莊子最適合賽馬了。以前各府組織馬會(huì),可都是在我家舉行的。不過后來和烏突打得白熱化,馬會(huì)就很少舉行了,這莊子也就閑置下來。要不是你提起想找玩的地方,我都想不起來這地方。”
“季姐姐,烏突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以后這里還是可以繼續(xù)開馬會(huì)。”
季襄深以為然“我回頭就和父親說。可惜秦士勛沒來,他要是來了,該多好。”
秦蘭貞心虛得沒接話。
昨晚上,秦士勛聽到今日要來季襄家的莊子,二話不說就拒絕了,死活都不肯來。
秦蘭貞摸了摸鼻子,不是她不想幫著季襄,實(shí)在是大哥很不想和她有瓜葛,她也無能為力。
在她心里,大哥和季襄比,自然還是大哥重要。
莊子里的管事熱情得將眾人迎進(jìn)門。
眾人在堂屋坐下,李靜暉暗暗打量了一番。
堂屋擺放的家具都是黃楊木,而不是名貴的紅酸枝木、黃花梨木等,想來季伯年并不比常來。否則像堂屋這樣的待客之地,以他對(duì)季伯年的了解,必是要放名貴的家具。
秦士景幾個(gè)喝了茶水,吃了點(diǎn)心,沒一會(huì)就坐不住了。
“貞兒,我們?nèi)ヅ荞R吧,別在這干坐了。”
秦士景開了口,季襄立馬道“成,我?guī)銈內(nèi)ヅ荞R場(chǎng)。”
秦蘭貞挽著沈碧梧,跟著季襄,走在最前面,秦士景一手搭在齊弘纘的肩上,嘻嘻哈哈得往前走,李靜暉默默得走在最后。
“這里就是了,四周都圍著,你們想如何跑就如何跑,絕沒有人來打擾。”
秦士景迫不及待得跳上馬,招呼齊宏纘“老八,咱們來比比!”
齊弘纘沒搭理他,面對(duì)著秦蘭貞問道“貞兒,你要騎嗎?”
“騎呀。李哥哥,我跟你比一比,你不要讓我。”
李靜暉愣了下,掃了眼不悅的齊宏纘,問道“這是為何?”
“和你比,我能知道自己的差距。上次在草原,我與坦莉姐姐比賽,她有意讓著我,要不然我不可能和她一同到達(dá),我說的可對(duì)?李哥哥。”
李靜暉沉默不語,但秦蘭貞已經(jīng)明白了。
“那次我雖然沒有贏,但將來我一定能贏!李哥哥,你贏了坦莉姐姐,我如果夢(mèng)追上你,想來也能贏。”
李靜暉該沒說什么,秦士景就發(fā)話了“小貞兒,事情都過去了,況且坦莉都不知去哪了,將來能不能遇上還兩說,你執(zhí)著什么呢?”
秦蘭貞嘟嘴道“那我也有可能會(huì)遇上坦莉姐姐,或者像坦莉姐姐一樣的草原女子。我不想被比下去。”
又是他沒聽過的事情和人,齊弘纘抿著嘴,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李靜暉震動(dòng)得看著秦蘭貞,半響道“好。我教你的,都記下了?”
“我記得。”
“那就比吧。”
“我也來,我也來。老八,你來不來?”秦士景催促著齊宏纘。
齊弘纘看著秦蘭貞上馬,而后驅(qū)馬站在李靜暉和秦士景之間,沒來由得一陣煩躁。
三年時(shí)間,秦蘭貞改變了太多,他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得太久,以至于這回再見,她的眼里有了太多的人,他已經(jīng)不知道被放到了哪里。
“老八?!”
“我來。”齊弘纘沉默得上了馬。
季襄可不會(huì)錯(cuò)過這樣的熱鬧,也一同上馬。
秦士景見狀,道“那我們繞著場(chǎng)子跑三圈,誰先到就算誰贏。表妹,你來當(dāng)判官。”
沈碧梧含笑點(diǎn)頭,退到了一旁。
眾人準(zhǔn)備好,詩酒按照沈碧梧的指示,發(fā)了令,五匹馬霎時(shí)沖了出去。
李靜暉當(dāng)仁不讓得一馬當(dāng)先,秦士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