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潔瞄著秦蘭貞,又看看秦天舞和沈碧梧,五妹妹對沈碧梧倒真是掏心掏肺。
秦二夫人等人遲遲不見出來,眾人等的心焦時,宮里的龍魚衛(wèi)到了,將魏王府圍得水泄不通。
秦天舞皺眉,看了眼濕答答的秦蘭貞和沈碧梧,直接吩咐車夫“回府。”
“母親…”
“龍魚衛(wèi)來了,這事不會善了,大嫂、二嫂她們一時半會出不來。我們先回去。”
馬車緩緩動了。
秦蘭貞趴在窗邊,望向魏王府,心情沉重。
回了府,秦天舞便讓兩個孩子回屋換衣,又去請了太醫(yī)來。
兩人喝了姜湯,看了太醫(yī)才往福壽院去。
秦老夫人見只有她們幾個回來,忙問“出了何事?”
“聽說魯王中毒了,貞兒和碧梧又落了水,大嫂和二嫂去了前院,我們就先回來了。”
一連串的信息炸得秦老夫人發(fā)懵,她急切得問道“貞兒、碧梧如何了?”
“祖母,我和表姐沒事。”
秦老夫人便又問道“士昊和士景呢?”
“不知,還要等大嫂、二嫂的消息。”
“這是怎么了?好好的一個周歲宴也能發(fā)生這么多的事。”
“齊王和魏王向來不和,今日他本人親自去了不說,涼國公夫人帶著常欣也去了。著實奇怪。我原本以為常欣是為了碧梧去的,涼國公夫人寵愛女兒只能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看來怕是別有目的。”
“嘉貴妃娘娘這是等不及了?”
秦老夫人皺眉道“不好說。十皇子去后,嘉貴妃始終都憋了火,七皇子定了親,她也不許要多顧忌了。”
“只是定親,尚未成親,嘉貴妃是不是太急了?我想著今日的事不見得是齊王做的。”
“我們在這猜測也沒用,等你兩位嫂嫂回來就知道了。”
秦蘭貞提著心,和沈碧梧在福壽院里焦急得等著。
夜深了,進(jìn)了亥時,秦大夫人和秦二夫人才帶著秦士昊、秦士景回來。
秦蘭貞正和沈碧梧漫不經(jīng)心得下著棋,秦蘭潔有一搭沒一搭得和秦老夫人說這話。
看到他們進(jìn)來,三人立刻站起來。
“母親——”秦蘭貞和秦蘭潔分別上前迎接自己的母親。
秦士景撿了張桌子坐著,大口大口得灌著茶。
“快渴死我了。”
“老大媳婦、老二媳婦,魏王府如何了?聽說魯王中毒了?”
秦大夫人和秦二夫人各自在一邊坐下,秦大夫人道“母親,魯王死了,一同中毒的還有陳大人的三兒子,太醫(yī)沒來就斷了氣。”
“魯王死了!”秦老夫人心頭涌起不好的預(yù)感。
“為何中的毒?”
“是酒。魏王今日拿出了百年佳釀,與眾人共飲。這酒不多,只有一壺,魏王就只分給了幾位王爺和自己倚重的幕僚和親眷。魯王和陳三公子是最先喝的,魏王遲了半刻,不想竟撿了條命。”
“士昊和士景喝了?”
“他們不是二弟,魏王也就能客氣些,再多是沒有的,自然沒有那福氣領(lǐng)受佳釀。”秦大夫人不由慶幸。
秦士景插話道“祖母,我和二哥都沒事。出了中毒之事后,我們再沒碰過魏王府的吃食。這會子又餓又渴。”
“怎不早說。紅桑,快去吩咐廚房做些面條來,多做些,大家都吃。”
紅桑立刻去了。
秦老夫人埋怨道“你們還是做母親的呢,怎也不管兒子餓不餓。”
秦士昊道“祖母,這可怪不了母親和二嬸,今日發(fā)生了許多事。我自個都忘了自個餓了。”
秦大夫人拍拍兒子的肩膀,回身對著秦老夫人“母親,今日魏王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指責(zé)齊王下毒。兩人大庭廣眾下大吵,已然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