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士景已經看不下去了,拍了下齊弘纘,沉著臉道“老八,你這樣還是我好兄弟嗎?!你以前可不這樣!”
以前的齊弘纘和他打打鬧鬧,還是有血性的,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兼職沒眼看。
這話猶如一柄利箭射進了他的心房,他抬頭,就看見秦天勇飛快閃過的失望之色,再偏頭就看見了秦蘭貞不滿的目光。
齊弘纘心糾結在一起,腦中又浮現藍貴人嚶嚶叮嚀,他抓著韁繩的手青筋直跳。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可他能做什么呢?
他已經不是住在定安伯府的透明皇子,正皇上最不待見的榮郡王,他若想爬上那個位置,不忍何如?
“士景!”秦天勇呵斥秦士景。
“郡王,士景不懂事,您別怪罪。今兒是您的大喜之日,就讓士勛送你們回榮郡王府,如何?”
“但憑二表舅做主。”
齊弘纘回道。
秦天勇便吩咐秦士勛“士勛,你帶著人護送碧梧過去。你是她大哥,保護好妹妹。”
“是,父親!”
秦士勛應下,跟著榮郡王走了。
秦士景悄無聲息得跟在兩人身后,秦天勇當沒看見,任由他去了。
“爹爹,我可以去嗎?”
“貞兒,你大哥和三哥都過去了,你就不要過去了。碧梧今日出嫁,你姑母怕是傷心,你去陪陪她。”
秦蘭貞一聽,她確實擔心秦天舞,便道“爹爹,那我去看看姑母。對了,爹爹,我剛剛聽季姐姐說,魏王想納她為側妃。季伯伯不敢拒絕。”
秦天勇眼神瞬間一凜,很快放松下來“我知道了,你去找你姑母吧。”
“好。”
秦蘭貞跑到李靜暉身前,又道“李哥哥,我先回去了。”
李靜暉點點頭,目送著她往內院去。
秦天舞聽到孫仁財來搶人,氣得暈過去一回,好不容易被秦大夫人、秦二夫人救醒了,當下便要去前院,被兩人好說、歹說得勸下了。
看到秦蘭貞過來,秦天舞便問道“貞兒,你表姐呢?”
“大哥互送表姐去了榮郡王府。”
“那榮郡王呢?”
“一并走了。”
“涼國公真派了人來搶?”
“倒不是涼國公派的,是嘉貴妃娘娘派來的人。為的是想讓榮郡王先迎常欣。”
“榮郡王是如何表現的?”秦天舞直接問道。
秦蘭貞沉默了,她不知該不該實話實說。
可她的沉默已經讓秦天舞明白了,齊弘纘的態度。
她后悔,以前一心籌謀著女兒嫁進秦家,對齊弘纘從未上心,最多也就客客氣氣得,誰能想到平康帝會給沈碧梧和齊弘纘賜婚!
這該死的賜婚!
她好好的女兒不僅要與人共享夫君,還被常家如此欺辱!
可恨!可惱!可惡!
“小妹,士勛跟著,碧梧不會有事的。”
秦大夫人無力得勸慰著。
秦二夫人嘆了口氣,也道“小妹,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放寬心。”
秦天舞頹喪得坐在椅子上,漠然無語。
這事外人自然不好在場,季襄這回聰明得沒跟著秦蘭貞一道回,直接去尋了自家的母親。
到了下午,秦士雄回來了。
“士雄,如何了?”
秦蘭貞迎上前。
“姐姐,我和師兄們成了。我們站在榮郡王府門前,引經據典說倫理,老百姓們越圍越多,榮郡王府的人怕惹出事端,更怕文人的口誅筆伐,到底是讓了步,將常家女兒的嫁妝抬了出來,將表姐的嫁妝先一步收了。”
“貞兒,士雄,你們做了何事?”
“母親,小弟的老師徐大儒在仕林德高望重,我就讓弟弟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