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陽一口氣也不知道錘了多少下。
那不可名狀之物原本就虛幻的身形,固然變的更加虛幻。
可他同樣也不好受,嘴中在發(fā)出劇烈的喘息,有著八塊腹肌的胸膛也一起一伏,上面的油光都變的暗淡。
他氣血與精神消耗頗大,產(chǎn)生不久,本就不多的內(nèi)勁更是已經(jīng)枯竭。
可他不敢停手,今天他與這詭異的東西必須要死一個。
砰!砰!砰!
悶響聲繼續(xù),但楚朝陽攻擊的速度與力度,還是不可避免的減緩變小。
不過,因為不可名狀之物已經(jīng)極為虛弱,錘打的效果并未減弱,最直接的表現(xiàn),就是它那尖銳的恐懼之音,對于楚朝陽的精神影響,已經(jīng)在不斷變?nèi)酢?
如果不是楚朝陽還在調(diào)動精神與氣血進行攻擊,它此刻的恐懼之音,就算加上那些血色小人頭,恐怕都不會再對楚朝陽的精神產(chǎn)生影響。
某一刻!
噗的一聲,不可名狀之物化為一縷黑煙。
楚朝陽身上那已經(jīng)所剩不多本就變的暗淡的血色小人頭,如同感覺到了未日的來臨,發(fā)出了各種混亂之音,而后在噗噗聲中,接連如同被捏爆的膿包一般爆裂開來,同樣化為一縷縷黑煙,散發(fā)惡臭消散在天地之間。
元能點+2
一行文字飄過。
楚朝陽一愣。
這詭異也能產(chǎn)生元能點?
接著他又感到不解,感覺之中,這詭異不比那只蛤蟆弱,如果不是它好像只能站在一個地方無法移動,今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可怎么元能點與那只蛤蟆相差了三點之多。
這是怎么計算的?
可只是稍稍思索一下,楚朝陽突然就感覺腦袋產(chǎn)生了炸裂般的刺痛,他不由發(fā)出一聲悶哼。
這是精神消耗過度的后遺癥。
楚朝陽有所明悟。
他不再細(xì)想這個問題,而是揉著腦袋坐在地上,氣喘吁吁,鐵布衫停止運行后,他身上的古銅色褪去,面色變的煞白一片。
危機解決,注意力回歸自身,他才感覺到此刻他整個人變的軟弱無力,渾身上下提不起絲毫力量,就好像身體不屬于他自己了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重感冒之后產(chǎn)生的虛脫感,讓他難受無比。
之前對戰(zhàn)蛤蟆,他只是傷的重,完事后還沒這種虛脫感。
但跟這詭異對戰(zhàn)一場,雖然贏了,身體看起來也無恙,可卻像精元損失過度了一般,比受外傷還要痛苦。
這種虛脫感,起碼是一夜犁了十二畝田的男人,才能感同身受。
楚朝陽喘著粗氣,想站起來離開此地,不對,是離開飛鷹寨。
接連兩次遭遇意外,那就不再是意外,楚朝陽猜測,飛鷹寨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變故。
這里現(xiàn)在很危險,不跑路,嗝屁的幾率相當(dāng)大。
但他只是站起來走了兩步,就感覺腳步發(fā)軟,一個趔趄又蹲坐在了地上。
用一個詞形容。
腎虛。
虛到走路都費勁,他現(xiàn)在上下眼皮子打架,急需睡眠補充精力。
不過他不敢閉眼,現(xiàn)在的情況,他眼睛一閉,就可能像地上不遠處詭異死后,剛剛顯露出來的十幾具干尸一樣,被整個吸干。
就在這時,遠處有火光移動而來。
楚朝陽凝目看去,只見幾個土匪舉著火把,慌慌張張的跑來。
“大當(dāng)家的,二當(dāng)家的,禍?zhǔn)铝耍準(zhǔn)铝恕!?
他們?nèi)宋粗粒陀腥碎_始在遠處瞎嚷嚷了起來。
聲音中透露著強烈的惶恐不安。
等他們到了近前,借著火光看清王瘸子屋前的慘烈景象后,他們原本慌慌張張奔跑的身形不由一頓,為首的那個一路在喊叫的土匪也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