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很是同情,并且還略帶一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鯉兒,鯉兒對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三姐很是了解,對于她的這個同情中略帶幸災樂禍的表情,鯉兒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怕,而且,如果封緋月收拾不了自己,那絕對會對姐妹下手,所以,玉雪也應該同情同情自己啊。
玉雪表示: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想對著你幸災樂禍一下啊。
搞清楚這個封緋月,又搞清楚這個人的目的,姐妹幾個也就沒有什么心思坐在這兒喝茶閑聊了,靠在哪里又坐了一會兒,心玫找了一副圍棋教不會下圍棋的玉珠下圍棋;玉雪之前答應了姜鳳年要給她繡個荷包,從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來做女紅的工具,坐在一邊做荷包;鯉兒看著這和諧的氣氛,干脆就讓用人搬了張桌子到曬臺的觀景處,鋪上紙筆,看著遠處的風景開始畫畫。
顧喬笙跟著白澈之帶著一個叫何青書的自來熟何家少爺來到白家住的院子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二樓曬臺上,穿著一件嫩黃色織錦倒大袖旗袍,側梳著一條大辮子,鬢邊別了一支新鮮月桂的鯉兒,眉眼輕斂,垂眸看著桌子,提筆凝神。霞光鋪下來,人環繞在霞光里,柔柔的光,顯得站在光里的人恍若天人。
“好漂亮的仙女姐姐。”何青書是個自來熟,也是個極為浪漫主義的人,個人追求所謂的緣分與真命天女,看著二樓沉浸在霞光里正在畫畫的鯉兒,深深的覺得自己是遇見了真愛了,感嘆了一句之后,也沒看身邊兩人的表情,傻兮兮的揮著手,沖鯉兒喊道:“嗨,仙女姐姐,我叫何青書,你叫什么啊?我們認識一下啊!”
白澈之扶額,顧喬笙沉了臉,鯉兒本來在認認真真的看自己還差一點點的就要完成了的畫作,結果何青書在下面的那一嗓子直接讓鯉兒嚇得差點把畫筆落在紙上,差一點點就毀了畫。驚嚇過后,鯉兒將手上的筆放在筆架子上,帶上自己的招牌式的微笑往樓下看去,喊話的那個不認識,左邊那個是二哥,右邊那個:
“阿笙!”
見仙女姐姐倒是說話了,但卻不是在和自己說話,而是在叫旁邊的大伯母的侄子、自己的便宜表哥顧喬笙,發了個疑惑的眼神給顧喬笙:這個表哥不是有未婚夫了嗎?
哦,對了,這個何青書是半路上遇見白澈之和顧喬笙兩人的,自來熟的要跟著兩人一起,也沒有問兩人到底是要去哪兒。
顧喬笙看著鯉兒向自己小幅度的揮了揮手,微笑著抬手比了一個動作,然后就繞開兩人上樓去了。白澈之看了一眼呆愣愣的自來熟何青書,語氣涼涼的來了句:“那是我妹妹白玉術,你表哥的未婚妻。”
何青書聽了,臉上的表情似是陷入了悲痛,內心戲也是足足的:我的一見鐘情,我的天命真女,我的仙女姐姐,我的愛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然后,將這么一句話在心里過了一遍,然后釋然了,將手背在身后,動作像個小老頭似的,人卻嘻嘻哈哈的跟在白澈之后面進屋上樓了。
樓上幾姐妹在樓下何青書喊的時候,就已經聽見了,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會會兒,然后繼續手上的動作,只有鯉兒一個人“噠噠噠”的跑到了樓梯口去迎人。坐在那兒繡花的玉雪“嘖嘖嘖”了幾聲,感嘆了一句“未婚夫也跟著來了,真好,唉,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讓別人酸倒牙啊。”
鯉兒準過頭瞪了她一眼,結果看見心玫和玉珠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哼!不許帶壞玉珠!”然后站在樓梯口等著顧喬笙上來。
這么大的動靜,在休息的郭萬穎自然也就醒來了,收拾了一下,從房間里出來,剛好遇見上樓的顧喬笙,然后就跟著顧喬笙一起來找鯉兒她們了。
在陽臺上坐著,后上來的白澈之和何青書坐好之后,顧喬笙就表明了自己來的來意——姑母顧寧藍晚間要在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