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一頓久違的早飯后,姜蟬讓阿青與小金帶著阿福熟悉行宮,自己則與郭小舅討論關(guān)于她的回京事儀。
“看樣子,我們是明天回了。”郭小舅道。
姜蟬點點頭,“是啊,今天回的話,肯定有點趕,還不如等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明天一大早出發(fā)。”
郭小舅道:“成,那我派人立即回京說下,那邊好做好準(zhǔn)備。”
說完,他便招人進(jìn)來吩咐了下去。
姜蟬聽他吩咐完后才繼續(xù)道:“明天回京,有什么我要注意的地方嗎?”
郭小舅理所當(dāng)然道:“肯定有啊,為了你的事兒,你母后和外祖母可是琢磨了好久的。”
“她們給你分了兩種情況:一種是你以正常的公主身份回去;另一種則是以一個修行者的身份回去。”
姜蟬聽后,頗為好奇道:“這有什么不一樣?”
郭小舅挑眉,“當(dāng)然不一樣。以正常的公主身份回去,除了你我之外的行宮眾人都要易容;以修行者的身份回,則不必顧忌這些。”
“反正,看你自己。”
姜蟬沒有立即對這個問題給出答案,而是好奇地問道:“那母后和外祖母這次回京是不是也做了易容?”
郭小舅回想了一番當(dāng)時的場景,頗為感慨道:“是啊,易容可真是一門神奇的技藝,這前后的對比簡直就是——,反正,要不是我明確知道二者是同一人,在其它場合相逢,我是絕對認(rèn)不出的。”
姜蟬聽了郭小舅的話,哈哈一笑,“這易容可是比化妝更高一級的技術(shù),當(dāng)然不是那么容易認(rèn)出來的。其實說起來,要不是修行后變化太大,化化妝就可以了,哪里用得著易容。而且小舅舅你忘了,他們不光是易容了,他們還改換了自身氣息的,不然二者的違和之處,讓人一瞧就有貓膩。”
說完閑話,姜蟬又才將話題轉(zhuǎn)到回京事儀上,“不過,我們這次回京不必易容,就已本來面目回,反正我在及笄之后照樣要離開,到時候一樣要給他們解釋,既然這樣,那別人早點知道,晚點知道也沒有什么差別。”
郭小舅聽到姜蟬的決定,瞇眼思考了下,道:“這樣啊,那成,我把你的決定給他們都說說。”
說完他又傳人進(jìn)來這樣那樣吩咐一通,之后才道:“走吧,去看看你母后她們給你準(zhǔn)備的行頭。”
姜蟬隨著郭小舅來到靠近宮門的一座宮殿,只見里面各種儀仗所需都已準(zhǔn)備齊全。
姜蟬看著這些東西頓時不知該怎么形容,郭小舅則明顯習(xí)以為常了,他還出聲解釋道:“你別看這車架外在沒有多大的變化,其實內(nèi)里早就被改造一新了,坐著它回京,絕對不像以前那么顛簸了。”
姜蟬深吸了一口氣,道:“小舅舅,不用這么夸張吧!還有什么叫外在沒有多大變化,我記得母后的鳳車都沒有這么大的吧!”
“你們確定這些沒有逾制?”
郭小舅笑了兩聲,分辨道:“這是你母后和外祖母的決定,我只有遵從的份兒,哪里敢反駁!”
“至于逾制的問題,你母后說了,你不僅是嫡公主,還是位同親王的嫡公主,這本來就是沒有先例可循的,那她們這些準(zhǔn)備也沒有什么明確的條例可以說她們逾制了。再說,就算要說,那也得是以后有了規(guī)范再來說。”
姜蟬看著那些簇新簇新的旗幟、傘、扇、武器等,以及那些別出心裁的車架、華蓋細(xì)節(jié)等,只能無言以對,畢竟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還能咋辦呢!
不過,還是有辦法的,所以她對著郭小舅笑笑,“小舅舅,你看,我都打算以修行者的身份直接回京了,那這些繁瑣的東西是不是可以省了?”
“畢竟,作為修行者,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外物裝飾。”
郭小舅老神在在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