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郭小舅母,郭小舅對于“公主”二字的反應(yīng)倒是靈敏許多。
畢竟,他人生成長最深刻、最重要的時候,就是與自家的公主外甥女在一起的時候。
所以,結(jié)合長媳如此亢奮的狀態(tài),他心里也為自己的猜測激動起來。
果不其然,長媳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心里的猜測。
“母親,是娘娘的公主!”
聽到此話,郭小舅母也瞬間恍惚了。
雖然郭小舅母也見過姜蟬,并且還收過她送的各種禮物。
但,她對于姜蟬其實也并不熟悉。
因為,她嫁進郭家的時候,姜蟬已經(jīng)開始常年游歷在外了。
唯一的一次見面,還是當初在行宮的時候。
她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公主時,對方那身在當時的她看來不可思議的裝扮,給了她多大的震撼。
說真的,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公主當時的那個樣子真的是魅力無限。
無限到自從見過了公主那身裝扮,郭小舅就在她眼里過氣了。
她到現(xiàn)在也都還記得,當時行宮里,無論男女老少,都控制不住眼神往公主身上偷瞄的情景。
雖然后來晚宴時,公主換回了女子裝束,但那刻的印象對她來說,始終是最深刻的。
因為,那讓她明白,女子,原來也可以活得如此瀟灑自在。
還未等她回憶更多,身后著急的郭小舅,就越過她取走了長媳手上的拜帖,然后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了起來。
看罷,他也不多說,一副立即出門的架勢。
郭小舅母當然不能讓他就這么走了,連聲追問拜帖上寫了什么。
作為一個負責的丈夫,郭小舅雖然心里急切,但還是停下來告訴她們明天郭皇后和姜蟬過府拜訪的事情。
郭小舅母聞得此事,心里自然是激動異常的。
但,看著郭小舅一副還要出門的態(tài)度,便扯著他的耳朵道:“既然娘娘和公主明天要來,你還要出門去哪兒?”
“現(xiàn)在你要想的,不該是明天的接待宴?不該是把可以趕回來的孩子們都喊回來,也見見公主?”
郭小舅聞言對著郭小舅母笑笑,“這不是家有賢妻嘛,有你在,我自是不操心的。”
可惜,郭小舅母不吃他這套。
所以,止住郭小舅蠢蠢欲動的步伐后,郭小舅母翻了個白眼,懟道:“我知道你想去見娘娘和公主,但公主應(yīng)該回來不久,此時正和娘娘有說不完的話呢。”
“所以,你一個大男人,跑去干嘛?長著一副腦子能不能用用了?”
被郭小舅母懟了一通后,郭小舅反應(yīng)過了自己過于激動了。
他咳了咳,順著郭小舅母的話道:“娘子說得對,是我魯莽了,我這就去寫信,通知附近的孩子們回來。”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邊跑還邊想:“果然,時間就像阿蟬說的那樣,是一把殺豬刀。當初的娘子多么溫柔啊,如今,哎,不說也罷……反正世上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會如此尊重妻子!”
郭小舅離開后,院子里就只剩下郭小舅母和長媳了。
對于剛剛那種情景,郭小舅母和長媳都沒有感覺尷尬的意思。
畢竟,再尷尬的事,經(jīng)得多了,就有了一股習以為常,理所當然的感覺。
所以,婆媳二人并沒有將多余的精力放在剛才的事情上,而是直接開始了明天宴會的各種準備。
時間過得很快,當然,姜蟬是閑的,郭小舅母她們是忙的。
托修煉的福,如今各種交通便捷,經(jīng)濟高度發(fā)達,不然,一天的時間準備好宴席,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