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兩三個月,魂宗那群活寶,才終于將他們所知道的大荒歷史記錄完畢。
兩三個月就記錄完一個時代的歷史,這對于凡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對于手段百出的修行中人,尤其是修為還可以的修行中人,這速度,實在很難讓人違心地對他們說一句——“辛苦了!”
好在,也不是沒有值得說道的地方。
值得說道的,除了那些已經記錄完畢的歷史,就是阿青他們被重塑的三觀了。
這兩三個月以來,阿青他們與魂宗眾人也漸漸熟了。
熟了之后,對于他們所好奇的問題,他們自然是找了魂宗的人解惑的。
但,只問了一個問題后,他們便閉嘴不再問了。
會有這樣的結果,全是魂宗眾人自己做出來的。
阿青他們問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問題是這樣的——
“前輩可以給我們講講,當初為了阻止世界滅亡,所發生的那些事嗎?”
被他們問到的那人,憂郁地皺著眉,一副滄桑感慨的表情回憶道:“要說當初啊,我也正是個風華正茂的好小子,正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但誰知道,意外會來得如此突然呢!”
那人剛情感充沛地回憶到這里,就被另外的人無情地打斷了。
“呵,我說你是怎么好意思把風華正茂這個詞說出口的?你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么誤解?畢竟,要是你都稱得上是風華正茂了,那我也一定是朝氣蓬勃、風度翩翩的了。”
聽著這聲兒,魂宗其余眾人頭也沒抬,只是一個個都豎起耳朵,不愿錯過風入松與天立這對從大荒紀一路掐到現在的、死對頭的、新一輪的掐架表演。
風入松對于天立地打岔找茬兒早已習以為常,所以此刻很是從容地懟回道:“就你那種‘未老先衰’的心態,怎么會懂得我這種‘人老心不老’的可敬精神呢!”
“我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你難道是今天才認清嗎?”
“對于你這遲鈍的反應,我除了嘆服一聲,又能如何呢!”
邊說他還邊搖頭嘆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天立對此嗤笑一聲,蔑視道:“需要我給你一面鏡子不?你也不好好照照,就你那副樣子,還人老心不老!我看根本就是個缺心眼兒吧!”
“作為一個缺心眼兒,說話詞不達意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對于這種人,我們能要求什么呢!”
說完,一副憐憫之態,看著還真能令不明就里的人感動一番。
于是,接下來就成了二人的掐架專場。
阿青他們問的那個問題,也被他們拋之腦后了。
就算沒有拋之腦后,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阿青他們想必也會抱著一副懷疑的態度。
因為,不光是這兩人忒不靠譜,就連其他人在寫到救世這里時,那操作也是令人懷疑的。
比如,現場時常會響起這樣的聲音——
“你聽聽我這句怎么樣:‘為了生我養我的這個世界不被毀滅,我甘愿獻出自己的生命,哪怕是微薄之力呢,我也心滿意足了!’”
“不行,我們現在是作為外人寫傳記,你那口吻一聽就不對頭,你那樣寫,后輩看書的時候會懷疑你做作的。”
“那我在這句前面加一個說明,就說這是作者在收集大荒紀資料時,找到的一封大能前輩留下的遺書?”
“對啊,這個法子好,就這樣做。”
隨著這句話落下,周邊正寫著的人也是一副頷首贊同的樣子。
看來,這段歷史中會冒出許多莫須有的遺書了。
當然,還有更令人無語的操作。
“你怎么這么好心替你那死對頭寫傳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