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好幾次清洗,芡粉終于變得如同前世她在世面上見到的那般白凈了。
然后把沉淀好的芡粉鏟出來,鏟碎曬干,以備做粉絲用。
這期間尚且需要幾日的時辰,沈氏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跟她說了好幾次想要回縣城。
如今知道林舒遠的病情已無礙了,她欣喜之余,便是越發坐不住了,一心想著回城里接些雜活兒,也好賺些錢,不說能給林舒遠看病,至少能補貼補貼家用。
林舒窈知道她的心思,不過她是不贊同沈氏再去幫人洗衣裳賺錢的,這就是個苦力活兒,不僅勞累,而且也不賺錢,一天下來,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也最多賺個幾文錢。
況且沈氏一個婦人,雙手常年浸泡在涼水中,長此下來,寒氣入體,身體怎么能撐得住,她的雙手常年在水中浸泡的關系,又紅又腫,一到冬天,就長滿了凍瘡,瘙癢難耐,林舒窈看的實在是不忍心。
她其實早就想讓沈氏別干這個了,只是心里清楚,若是她想不出來別的能掙錢的生計,沈氏是絕不會聽她的。
所以她之前才一直沒有開口,現在好不容易想到了掙錢的法子,自然是第一個要讓沈氏知曉得。
想著芡粉已經干的差不多了,林舒窈也不等了,前些日子她找張老頭定做了一個帶孔的瓢,現在估摸著已經完工了。
林舒窈換了身衣裳出了門直接去了張木匠的家中。
剛走到院子外面,就聽見兩串銀鈴般的笑聲。
林舒窈覺得這聲音頗有些耳熟,仔細一聽,這不就是蕓兒和蕊蕊的聲音嗎,今兒一大早,還沒吃完早飯呢,蕓兒就來到了家中,說是要帶著蕊蕊出去玩兒,蕊蕊倒是一改往日不愛出門的習慣,連粥都沒喝完,就跟著蕓兒跑了出去,林舒窈還以為她們去哪兒了呢,卻是沒想到她們竟然跑到了張老頭這兒。
院門沒有關,林舒窈直接推開了院門,只見張家院子里并排擺著兩個一米高的木馬,蕓兒和蕊蕊一人一個,騎在木馬上,玩的可開心了,就連有人來了也沒有發現,林舒窈有些無奈的輕咳了兩聲,兩個小家伙這才回過頭來,瞧見林舒窈站在門口,急忙從木馬上面爬下來,怯生生的望著她,蕓兒小聲的喊了一聲,“林姨”,蕊蕊也跟著喊了一聲“娘親”。
林舒窈問道,“好玩嗎?”
兩個小姑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望著姐妹兩個臉上頗有些擔憂害怕的模樣,林舒窈笑了笑,伸出雙手,揉了揉她們的頭頂,“放心吧,我不是來叫你們回家的。”
話剛說完,蕓兒臉上就露出了欣喜的神情,長吐了一口氣,拍著小胸脯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您是我娘派來逮我回家的呢。”
林舒窈彎了彎嘴角,有些忍俊不禁,蕓兒不愧是花二喜的女兒,性子跟她老娘幾乎是一模一樣,這孩子自小貪玩,經常是早上出了門,一整天都見不到她的人影。于是乎,每到飯點,花二喜總要扯著嗓子滿村的喊著蕓兒的名字喚她回家吃飯,但凡被花二喜逮到,總是被揪著耳朵拎回去,久而久之,這也成了半坡村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算算時辰,也快到飯點了,難怪這丫頭看到自己這么緊張,林舒窈跟花二喜是最好的朋友,她剛才肯定以為自己是替她老娘來抓她回家吃飯的。
林舒窈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周家三娘子來了啊。”張老頭抱著一捆木材走出來,瞧見站在院中的林舒窈說道,“前幾日你托我做的東西已經做好了,你隨我進來吧,我拿給你。”
林舒窈看了兩個小家伙一眼,點了點頭,隨張老頭進了屋。
張老頭把做好的漏瓢遞過去,“你看看行不,不行,我再改。”
看了看手中的漏瓢,對于張老頭的手藝,她是真得沒話說,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可以呢。辛苦張叔了,多少錢?”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