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愣了愣,又看旁邊一片鄙夷的眼神,也不禁臉色有些發(fā)紅,臊得恨不得找個(gè)地洞鉆。
“哪還有都分家了,還是那種情況分家的,現(xiàn)在還找上門的……”
“就是就是……”旁邊的一群大娘小媳婦們附和道。
見周圍人都偏向自己,林舒窈也懂得見好就收,看著吳氏道,“這過去的事兒,我也不想再跟你們計(jì)較了,二嫂你回去吧,別再來了。”
林舒窈借著勢頭就進(jìn)屋,從里面把門關(guān)上。
“是呀,你趕緊走吧,鬧什么鬧……”
“太不地道了這人……”
“快走吧”
吳氏被臊的不行,在這兒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抱著喜蛋兒扭頭就跑了。
等吳氏回家的時(shí)候,大房那邊已經(jīng)鬧起來了,只聽見錢氏一邊嗷嗷的哭,一邊罵道,“周老大,你個(gè)黑心爛肺的王八蛋,你偷我的銀子也就算了,你竟然還騙柱子的束脩,那是你兒子用來念書的錢,我從牙縫里摳出來的,你怎么有臉。”
而另一邊,周老大一邊慌亂的躲,一邊吼道,“你干什么,夠了沒,你這個(gè)潑婦……”
“上次你去城里給柱子找私塾,從我這兒拿了近五兩銀子。回來你跟我說,銀子被搶了,那可是我唯一的壓箱底,攢了十幾年的銀子也都給你了。你跟我說,錢呢,錢上哪兒了?你這個(gè)王八蛋,你連兒子的束脩都敢拿去賭”
聽著隔壁的吵鬧聲,吳氏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回了屋,屋子里周老二還躺在床上,瞧見她進(jìn)來,“錢呢,林舒窈給你們錢了嗎?”
吳氏白了他一眼,“給個(gè)屁!三弟妹什么性子,你還不了解?她能給咱們錢?”
一聽這話,周老二急了,“那可怎么辦?這錢要是還不上,再過兩日,賭坊的人又該上門來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大哥讓你去賭你就跟著去賭,活該有今天!”吳氏也氣得不行。
周老二也有些后悔,前些日子他原本是去城里買春糧的,沒想到路過賭坊的時(shí)候竟然遇到了周老大,他正好奇周老大怎么在城里呢,那廂周老大也瞧見了他,拉著他說要帶他見識見識好東西,說完就把他拉進(jìn)了賭坊。
他還是第一次進(jìn)賭坊,難免有些好奇,但看周老大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來,他正想著周老大怎么對賭坊這么熟悉呢,這邊已經(jīng)賭上了。
他看著周老大用不過半吊錢的本錢,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就掙到了三兩銀子,心里也有些心癢癢,一個(gè)沒忍住,將自己身上帶的錢都拿了出來。
一開始確實(shí)是賺的,眼看著本金越翻越多,兄弟倆便有些收不住,卻沒想到,后面一直輸,越輸就越想翻本,以至于到了后來,血本無歸,原本這也就罷了。正打算回去,賭坊的人卻突然攔住了他們,說是可以借錢給他們翻本,不過這利息高一些,周老二原本還有些猶豫,可那邊周老大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簽了三十兩銀子的借據(jù)了,他一想,心一狠想著翻本了就立馬還給他,到底是第一次來,也不敢借太多,便只借了五兩銀子。
結(jié)局自然是再次血本無歸,眼看著身上所有的錢都輸光了,周老大不服氣還欲找賭坊的人再借,周老二卻是嚇得魂兒都沒有了,心里后悔死了,死拽著周老大就回了村。
回村兒沒過幾日,賭坊的人就找上門來了,拿著他們當(dāng)初簽的借據(jù),要他們兄弟倆還錢,才不過幾天的功夫,這利息就翻了一番,他竟然已經(jīng)借了六兩銀子了,而周老大的則就更多了,賭坊的人,那可都是些亡命之徒,他們怎么敢跟他們理論,只得乖乖的認(rèn)下,兄弟倆這下是徹底慌了。
這么多錢,他們哪里拿得出來,想來想去,只好把主意打到了林舒窈身上。
吳氏看了周老二一眼,現(xiàn)在林舒窈那邊是肯定行不通了,他們也沒時(shí)間跟林舒窈這邊耗,這時(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