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浩言?這張天師說的不會是那個吧?
白黎月朝著司浩言的方向怪異地望了一眼。既然香囊在他那,他為什么一直不拿出來?那不就是與鬼族接觸過的最有力證據嗎?
“姑且信你了。”白黎月也不再糾結這個香囊了,具體情況,等一會兒布置完陷阱,再去找司浩言詳談。
白黎月簡單地將戮影決的情況與張天師講了一遍,聽得張天師嘖嘖稱奇。天下竟有如此精妙的陣法!竟然可以融合進提燈稻草人這種一點都沒有殺傷力的符陣,去改變符陣·殺戮殘影的效用,從而讓繪制出來的符陣·戮影決等級更上一層。
可是,要命的是,張天師的修為才到洗髓期,像他這樣的普通修士,是無法繪制六級的陣法的。
真是可惜,可惜。
張天師有些技癢,但又苦于無法親手煉制那高階陣法,于是便積極地配合這白黎月將這一整套陣法仔仔細細地布置了下去。
張天師一邊布置,白黎月也是一邊盯著的。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個張天師一點問題沒有,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符陣·戮影決布置完以后,都快接近亥時三刻了。兩人這么忙碌了大半天,也都十分疲乏。
司浩言倒是在中途離開了,只留下了飛衍隨時向他匯報情況。
司浩言收到消息回到御花園接人的時候,張天師已經讓白黎月打發走了。
看著滿臉疲憊的白黎月,司浩言難得貼心的遞了一瓶清神露給她。
白黎對丹藥之事還真是一竅不通,拔了瓶塞聞了聞,看著里面的液體,剛想問一次喝多少的時候,一股說不出的清新感從鼻尖蔓延了開來。
白黎月覺得整個人像是剛睡了一覺似的,渾身舒爽。
“好些了?”
白黎月忙不迭地點了點頭,然后將清神露收進了漓。
司浩言的好東西,別說還真多!趕緊藏好了,省得他還問她要回去。
“小財迷。呵呵。”每次看到白黎月那生動活潑的小表情,司浩言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柔和的表情,溫柔的話語,一切的一切,都讓跟在他們身后的暗衛們一臉茫然。
只有飛衍心中感嘆這幽城小姐,真是厲害啊!
將人送回了星象宮,司浩言將那個香囊留下便走了,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看著桌上的那個香囊,白黎月有些郁悶感情剛才他們躲得那么深,結果說的話全部被這妖孽聽了去了啊?
白黎月憤憤地拿起香囊擺弄了起來。
這香囊,就是初來大啟時,司浩言給她看過的那個香囊——那個三十多年的前煉制的梔香草王晶的香囊。
當時她只是看了個大概,并沒有具體查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煉制的。
既然這事牽扯到了鬼族,白黎月便不得不仔細些了。
香囊還是那個香囊,味道也依然是那個味道。白黎月從漓里讓小水滴摘了一片藍月果的葉子出來,將那些粉末全數倒在了那片葉子上。
將香囊翻了過來,里面被刻印的痕跡已經幾不可查了。
因著還沾著一些粉末,白黎月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那些被刻印過的地方,手指上也就沾了些灰。
這種觸感已經非常的不明顯了,到底是過了三十多年。
白黎月想了想,輕輕刮下手指上的粉末,再次探到那些刻印的痕跡上。
一次一次地反復,讓那些刮下來的粉末一次一次地變少。
最后一次,已經幾乎沒有什么粉末了。
白黎月細細地看著那漸漸顯露出來真容的刻印。
雖然已經不太完整了,但這,不就是彌魂陣的陣盤嗎?
一個完完全全被激發過的彌魂陣就這么擺放在白黎月面前。
這算什么?他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