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未有停止,戰場瞬息萬變。
“司浩言,剩下的那幾個都是什么修為?”白黎月指了指桃園陣內仍在打斗的幾個黑衣人問道。
司浩言略一遲疑,他也不太確定對方到底是什么修為,但這種不確定,并非來自修為等級之差,而是……“他們,是鬼族吧?”
打斗中的畫面閃得太快,影子戰士們黑壓壓地圍了一圈,司浩言實在無法看清那幾個人的面部特征,更別說要仔細到需要看清楚是否有尖利的獠牙。
“嗯,這就是剛才我分辨出來的那幾個鬼族,你看他們腰間都有一塊一樣的令牌。”白黎月指了指其中一個離得較近的鬼族的腰間,那一塊白色的令牌在黑夜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顯眼。
“鬼族的修煉方式應該是與我們不同的,具體是什么修為本宮也看不出來,不過按修為等級劃分的話,最多在引經和洗髓期之間,不會超過洗髓中期。”
白黎月怪異地看了司浩言一眼,這一眼讓司浩言很是莫名。
“怎么了?白姑娘是覺得有什么問題?”
“哎,司浩言,你要不就老實地告訴我唄。”白黎月實在是忍不住她的好奇心了,靠近了些司浩言,小聲說道。
“告訴你什么?”司浩言見白黎月下意識的小動作,眼波微閃。
“你到底是什么修為?”能看出對方是在洗髓中期啊!那司浩言豈不是至少在洗髓中期之上!!
此時此刻,白黎月的心情十分復雜,一方面,她是希望司浩言修為高深莫測,比桃園陣里的鬼族高幾倍甚至幾十倍,這樣分分鐘把他們秒殺了,她也就安全了。
可是另一方面,想起那個“暴君”司浩言,白黎月又希望這司浩言的修為不那么高,這樣至少,萬一哪天司浩言對她出手,她還是有機會逃跑。
比起白黎月此刻莫名其妙的矛盾心情,司浩言則是回過神,望著桃園陣,沉默著不發一言。
這小丫頭,真是太有趣了,這一臉糾結的樣子,就差沒把整個臉蛋扭在一起了。
看著司浩言一臉冷漠的樣子,甚至看都不看她,白黎月以為自己觸到司浩言的逆鱗了,畢竟問別人修為確實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
白黎月有些失落,也不再朝司浩言看去,而是轉過臉靜靜地盯著桃園陣內的情況。
司浩言瞥了一眼白黎月那變幻莫測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此時,巫定的咒語似乎已經念完了,而天色,也愈加陰暗了。
“轟隆隆——轟隆隆——”剛才還是月白風清的夜晚,這會兒竟然已經打起了雷,月亮已經完全消失,灰暗的天空轉瞬間就陰云密布。
之前因為桃園陣內過于復雜的打斗場面,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巫定是什么時候隱藏起來的。
然而此時的天色驟變,電閃雷鳴,閃電的光亮照地巫定身前的那個龐然大物分外明顯。
“糟了!”白黎月趕緊拿出結界符,想要將桃園陣覆在結界符之內,但為時已晚!
大雨侵盆,幾息時間,地上便被雨水浸濕,而那些影子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雨水,被沖刷得淡了許多。
雨越大,影子便越淺,直至最后,那些影子戰士漸漸地安靜下來,再也不對鬼族們發起進攻。
符陣·戮影決,破。
可事情遠遠沒有這么簡單,這場雨不僅僅是破了戮影決而已,巫定的那些咒文,更是一個大型的召喚術。
這場傾盆大雨,不過是巫定那召喚術的衍生品罷了。
那電閃雷鳴下的龐大生物,竟然是一個三人多高的龐大骷髏?!
雨水從骷髏身上滑落,骨頭與骨頭之間“咔咔”、“嚓嚓”,那雨水又像是那骷髏的淚,順著那兩個窟窿傾瀉而下。
雨,更大了。
白黎月有些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