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戰,已先敗。
未曾想,那“唳頭懸蛛”的靈壓如此強大,只一聲嘶鳴,竟可振得白黎月鼓膜都裂了。
這難道就是妖王的實力嗎?
白黎月心中暗嘆,卻架不住這實力的差距太大。
千算萬算,白黎月一心想著怎么與鬼族抗衡,卻忽略了這“唳頭懸蛛”那“妖王”的身份和實力。
一族之“妖王”,豈是浪的虛名?
白黎月深吸一口氣,心中的恐懼卻已經滿溢,她那有些微微顫抖的雙腿,在司浩言眼中,極為刺眼。
他大啟的三皇子,竟然要淪落到,需要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來保護了?
司浩言強壓下體內的不適感,強行匯集靈氣。
可還未等那股靈氣匯集而成,司浩言便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就在此時,那“唳頭懸蛛”的攻擊,再次朝白黎月襲來。
面對“唳頭懸蛛”的再次挑釁,白黎月一個翻身,又一次躍上了小石坡。
碎石滾滾滑落,卻再也濺不起任何塵浪,在這漆黑的山洞中,僅憑著那石壁上的點點熒光,指引著方向。
白黎月雙手托著風雷刀,在這漆黑的山洞之中,劃出了一道又一道橙紅色的口子。
那些橙紅色的光,是斬斷這漆黑唯一的色彩,但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逝,很快地便消失在這山洞里。
而那“唳頭懸蛛”卻似是并不畏懼一般,任由那風雷刀,一刀刀橫劈在它龐大的身軀之上,沒有任何動作。
三對復眼,晶亮有神,卻無法感知任何影像。
直到那風雷刀的刀身,再次觸及到“唳頭懸蛛”的頭骨之時,“唳頭懸蛛”忽然將那懸在六層蛛網之上的八條腿,分出了兩條。
那兩腿蛛腿如失了重的鐵器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唳頭懸蛛”的頭骨之上,哐哐作響。
而“唳頭懸蛛”卻像是絲毫不覺痛楚一般,沒有半分猶豫。
那兩條蛛腿就被“唳頭懸蛛”的頭骨這么一彈,交疊著橫在了“唳頭懸蛛”的頭頂之上。
而橫著的蛛腿,并沒有因此停止,就在白黎月再次揮出風雷刀,那道橙紅的刀兇光逼近“唳頭懸蛛”最前端的一對復眼時,“唳頭懸蛛”只輕輕曲起其中的一條蛛腿,輕輕松松地便抵擋住了白黎月的進攻。
“唳頭懸蛛”的這一擋看似輕松,其中卻是包含了妖王的威力。
白黎月雙手執刀,借助了赤焰之力,不僅無法撼動“唳頭懸蛛”半分,甚至于在這“唳頭懸蛛”這一擋之下,白黎月整個人都被那妖力反彈了開去。
可那碰撞的瞬間,并無半分靈力波動。
難道,這“唳頭懸蛛”僅憑肉身,便可強悍如斯?!
那種近乎絕望的恐懼,從指間蔓延,如那細碎的星河一般,清晰地滲入到四肢百骸。
此時的白黎月,再如何后悔她當初為何不好好修煉靈技,也已經無濟于事。
那“唳頭懸蛛”可不會給她機會再去重修。
就在白黎月往后退去的數步之內,“唳頭懸蛛”揮動另一條細長的蛛腿,筆直地朝白黎月的面門刺去。
生死,就在這一瞬指間。
白黎月一個反應不及,僅是遲了一息功夫才揮動起風雷刀,抵擋那“唳頭懸蛛”的迎面一擊,便險些就喪生于那蛛腿之下。
幸好,那人來得及時!
就在那“唳頭懸蛛”快要得逞之時,漆黑的山洞中,一道紫光憑空出現。
那紫光從白黎月身前閃過,便將那劃過白黎月發絲的蛛腿生生地截成了兩段。
“黎月,你沒事吧!”
聽到來人那熟悉的聲音,一股酸澀之意頓時涌入白黎月的鼻尖。
白黎月抿了抿雙唇,不確定地開口問道“逸……宸哥哥?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