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和普通人家是不一樣的。黎月,這皇城中的一舉一動都會在第一時間,傳達(dá)到宮內(nèi)各個主子的耳朵里。
況且司鴻振并沒有避諱這個,而是第一時間就找上門,這足以說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必須在第一時間找到司浩言。
可鬼族的事情,按理說司鴻振是沒有參與的。
人類中除了司浩言,可以說應(yīng)該是無人知曉‘鬼族’的事情的。
如果司鴻振去找司浩言是為了鬼族的事,那這個司鴻振必有問題!”
聽了左逸宸的解釋,白黎月的腦海中,翻來覆去地回憶著從她初來大啟時到如今,司鴻振的種種行為。
雖然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但那些地方,白黎月實在也無法同鬼族時間聯(lián)系到一起。
一時間,白黎月也無法判斷出,司鴻振究竟在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身為司浩言的父親,白黎月是想信任他的,可似乎他們的父子關(guān)系并不那么和諧?
“逸宸哥哥,那你現(xiàn)在是懷疑司鴻振,還是已經(jīng)確定他有可疑?”
“從現(xiàn)有的證據(jù)來看,若只是懷疑,明顯已經(jīng)不符合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了。
黎月,‘六星環(huán)月’也不過四五日的時間了,所有鬼族的幫兇,到這個時候也都應(yīng)該現(xiàn)身了。”
“嗯。”白黎月本著對左逸宸的信任,還是決定相信左逸宸的判斷。
“那么逸宸哥哥,接下去我們是要以司鴻振為切入口?”
“那倒不是,司鴻振究竟在臨華殿做了什么,黎月你直接上門一趟,問一問司浩言即可?!?
“問司浩言?也行。”白黎月下意識地以為,左逸宸讓她上門去詢問司浩言,是本著對司浩言的信任。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左逸宸信任司浩言?
夜雖漫長,但過得卻十分的快,待兩人商討完,離開御花園回到星象宮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有些蒙蒙亮了。
一小部分宮人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一天的工作,四周圍漸漸地有了些響動。
那響動中,還有一些本不該屬于這里的聲音。
一個黑影在御花園中略過,從原本左逸宸和白黎月站過的地方,似乎尋找到了什么東西,而后又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一雙隱于黑暗的眼睛,卻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沒有人知道,明天將會是怎樣的一天。
也沒有人知道,明天的到來,這里的一切還是不是如昨日一樣,一成不變。
一夜無眠的不僅只有左逸宸和白黎月,臨華殿的司浩言,還有躺在坤寧宮里的司靜愉。
這一夜,六公主司靜愉的傷勢奇跡般地恢復(fù)了三成,而這三成,足以讓她離開床榻,獨立行走了。
但司靜愉卻沒有離開。
一整夜,司靜愉如同傷勢沒有恢復(fù)一般,躺在踏上,望著房頂,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許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又或許是這十幾年的種種,這些事對于司靜愉的人生來說,有多少是算作榮耀,又有多少是算作污點的。
司鴻振依舊日復(fù)一日,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坤寧宮,查看司靜愉的傷勢。
這搞得皇后很是煩躁,帝王的駕臨,后宮的妃子都是盛裝接駕的,可畢竟皇帝要上早朝,天沒亮就已經(jīng)起床了。
這夜深人靜十分,披星戴路地來找坤寧宮,皇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按理說,皇帝這樣每日每日地來坤寧宮,作為皇后的她應(yīng)該感到無上榮寵,可這榮寵是多么的諷刺。
皇帝來看的人不是作為皇后的她,而是那個別的女人生的女兒。
直到那一日,皇后發(fā)現(xiàn)了司鴻振與司靜愉之間的秘密,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地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