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時日,方塵悠悠醒轉(zhuǎn)。
他起身,隨著他的動作,骨頭“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
什么鬼?看幾個字怎么了?
他回憶著先前的一幕幕,他皺了皺眉,凝神靜氣。
沒有什么變化啊,內(nèi)力不見增長,體魄,嗯,試下。
他再次瞄準了那個箱子。
喝!
還是老樣子。
方塵陷入了沉思。
不好,胭脂一定等著急了。
他終于想起來了此行的目的。
他將箱子推到了床底下,幾個騰躍便翻到了上面。
半個時辰后,他終于將箱子弄了上來,穿越者,靠的是腦子,科學。(滑輪組)
……
而此時,天音閣。
全場一片寂靜。
一個身著嫣紅色輕紗舞裙的身姿曼妙的女子,自空中順著絲帶,飄然落下。
女子戴著面紗,施施然行禮,而后巧笑嫣然道:“奴家胭脂給諸位公子請安了!”
說罷,她身旁的丫鬟就揭開了她的面紗,露出了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精致的五官,特別是那恍若星辰的眼睛,讓整個天音閣所有人目眩神迷。
只一個目光流轉(zhuǎn),就盡顯無限風情,真真是應了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時間,喧鬧無比的天音閣立即靜了下來,只余眾人的吸氣聲,所有的男人,都被胭脂的垂首淺笑勾去了魂魄。
高臺之上的胭脂微笑著,眸中閃過一抹悲色。
身旁一個美婦人嬌笑一聲,掐著水蛇一樣的腰走到了胭脂跟前,柔聲道:“胭脂是我這天音閣中最為出挑的姑娘,也是此屆的花魁,無論是美貌,才情都難有敵手,最為重要的是,今夜胭脂姑娘要挑選一位入幕之賓?!?
話至此,底下立即響起了莫名的笑聲,其間還夾雜著一些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言。
看著眾人熱情高漲,美婦人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嬌嗔道:“你們這群男人啊,有了新人,就將媚娘拋卻腦后了,媚娘好生傷心呢。”
說著,她還幽怨的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
見美人傷心,人群中立即有人喊道:“哎呦,媚娘莫氣!他們不疼你,爺疼你!”
胭脂驚艷四座,可媚娘亦是風韻十足的美人,在場喜歡媚娘的恩客也不少。
聽著這話,媚娘“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而后飛了個媚眼道:“還是爺疼奴家!”
接著,她才略正了神色,肅然道:“在媚娘苦口婆心的勸說之下,咱胭脂姑娘終于同意接客了,與以往其他花魁一樣,價高者得,胭脂姑娘還是清倌人哦?!?
聞言,眾人嘩然,交頭接耳起來,眼中的火焰愈發(fā)旺盛。
媚娘將眾人的動作盡收眼底,滿意地勾了勾唇道:“現(xiàn)在競價開始!”
她剛剛喊罷,就有人舉著雙手大聲喊道:“三十金!”
此言一出,滿堂大笑,眾人皆嘲弄地望著那名叫價的男子,直把那男子盯的滿面通紅,羞憤地跑了出去。
眾人繼續(xù)叫價。
“一百金?!?
“一百五十金,我爹是咸陽守備!”
“呵呵,今天你爹就算是三公,也得拿錢來,二百金?!?
“巧了,我爹是太尉,三百金,誰敢跟我爭?”
“四百金?!?
“賤民,你活得不耐煩了?真敢跟我爭?五百金!”
這位太尉之子,出聲恐嚇道。
全場安靜了下來。
一則,的確顧慮著其后的背景。
二則,五百金的價格已經(jīng)是極高的了,往屆的花魁三百金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