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那人,你很弱,我很失望。”
撕下偽裝的黑白玄翦,面色冷峻,感知著衛莊鋒芒畢露的氣息,眉眼間失望之色難掩。
“那人?你身上的傷勢便是他留下的,倒是新鮮的很。”
此時的衛莊并不在意黑白玄翦對他的輕視,他很清楚其實力,若能多一分勝算,些許嘲弄,無足掛齒。
更何況,他隱隱間明白,黑白玄翦所說的那人是誰。
整座新鄭城,除了他,又能有誰呢?
玄翦聞言不置可否,似是對身上的傷勢毫不在意,反而看向了衛莊手中劇烈顫抖的鯊齒,淡淡道:
“這是把好劍,可惜飲血不足數,殺意尚欠火候。
不過,既然你也是劍客,那就給我試一下劍,
這是緣。”
不給衛莊做口舌之爭的機會,玄翦倒提雙劍,裹挾著駭人的劍意,朝一臉凝重的衛莊攻去。
就讓我看看三年后的你,有多強吧。
衛莊又豈是怯戰之人,手中鯊齒霎時間恢復了平靜,迎向曾經讓他狼狽不堪的黑白玄翦。
“砰。”
氣浪滾滾,相伴漫天木屑,紛紛揚揚而下,華麗紫蘭軒在時隱時現的劍光中,漸漸千瘡百孔。
……
“嘖嘖,天殺地絕,天字一等果然殺意絕倫。”
就在紫蘭軒相對的閣樓上,滅魂雙手支撐著圍欄,仿若望眼欲穿的驚奇道。
“玄翦似是比驚鯢姐還要強上許多,我在小圣賢莊,從未感受過如此壓力。”
而在滅魂身旁還有四人,其中,真剛眉頭緊鎖道。
這玄翦強的有些過分啊,他十年來,除了劍主外,從未見過這般強手。
“這才是劍主將我等五人盡數派出的用意,等衛莊敗后,我們便出手,生死勿論。”
轉魄沉聲道,他原本還想生擒玄翦,一個現役的天字一等,遠比驚鯢姐知道的多,對破曉也重要的多,不過現在看來,怕是癡人說夢了。
可戰局的變化,快的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衛莊要殊死一搏。”
亂神不禁叫道。
……
滿目碎瓦的紫蘭軒,
十丈之頂,
只見,百余招后,遍體鱗傷的衛莊,神色肅穆間,一道黑色巨影自他的身后升騰而起。
難以久戰的他,將所有,都賭在了這一劍。
這是,他對鬼谷的自信。
諸子百家,唯我縱橫的自傲。
而見到這般神異景象的玄翦,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不慌不忙的收回,揮出的雙劍,身后八道虛影浮現而出,陡增的鋪天蓋地般的殺氣,讓姣姣皓月都蒙上一層血色。
衛莊已無暇顧及玄翦的異動,將剩余的力量盡數匯聚到鯊齒之上,然后,
他動了。
好似融進了身后盤旋著的黑影。
猙獰的黑龍現出身形,怒吼間,直撲一臉從容的玄翦,轉瞬間,破空而至。
殺機將至,玄翦似是愈發輕松起來,微微弓起了身子,如離弦之箭,
不閃不避,
亦是孤注一擲。
血月之下,
兩道身形相差甚大的黑影,劃破了微寒的夜幕,轟然相撞。
這一刻無數道視線都聚集在這鬼谷傳人的首秀上,
然而,
短暫的相持后,
隨著一聲好似天際邊的輕笑,
黑白雙劍切割著,破開了洶涌的磅礴劍氣,映照著其中,衛莊難以置信的眼神,
終于,在血肉組織摩擦間,十數道血線橫空,
鯊齒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