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鼻青臉腫的樣子不好跟家里交待,第二天一早,花花就急吼吼地出院了。
他也不回家,直接跟許愿去了糧食局倉庫那個窩。路過商場時,還去買了換洗的內衣內褲。看他那樣子,是準備在許愿那呆上一段時間。
許愿無所謂。只要不跟自己搶床睡,花花這二貨愛呆多久呆多久。
路上這一耽擱,等他們到許愿的窩時,都已經中午了。
花花一進門,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就不愿再動了。他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道“許少啊!家里有什么吃的沒有,趕快給爺端上來!”
許愿走到辦公桌里,往那張寬大的老板椅上一靠,把雙腳擱在辦公桌上。等又調整到了舒服的位置,他才不緊不慢地回道“回何爺的話,泡面在水壺下面的柜子里。麻煩你泡的時候,也幫我泡一碗。”
“靠,就吃這個啊!你,這是招待貴客的樣子嗎?”
“嘿!你還嫌棄?有的吃就不錯了。我上幾個月卡賬還沒還清呢?你要想吃鮑參翅肚,那就讓你未來的老婆給我加薪。”
“你瘋了吧!就你現在這工作,還有臉要求加薪。而且,還讓我叫大男給你加薪。我有這么傻嗎?把自家的錢白給你。”
“呦!這就‘自家’了?你不要臉的模樣果然有我當年的風范!得了,也別廢話了。不想吃泡面,那就叫外賣。隨隨便便三菜一湯就行,我這個人不講究。”
“嘿!憑什么我叫啊?”
“憑什么?就憑你在我這兒住,你不要付個租金之類的。就吃你幾頓外賣,便宜你了。”
“什么你這兒?怎么說這地方都是大男的,大男的也就是我的。我才是主人。”
“嘿!還嘚瑟上了!行!我現在就把昨晚上的事告訴你未來的岳父大人。”
“別別別!我錯了!許少,我這就叫外賣,這就叫。你看,還要不要再加兩個菜?”
“好啊!我這個人一貫主張鋪別人的張浪別人的費、勤自己的儉節自己的約。”
“切!瞧你那無恥的賤樣!”
兄弟倆點好外賣,邊刷手機邊打嘴炮,倒也自得其樂。
不一會兒,他們點的外賣到了。花花又在許愿淫威下,被迫下樓去拿。
來到大門口,看到又是一“黃袍加身”的外賣小哥,花花就想起黎墨隱來。不知怎么的,他腦子一抽,張嘴就問道“你有異能嗎?”
這個頗具服務精神的外賣小哥保持著職業化的微笑,不解地問道“什么?”
花花帶著點期盼又重復了一遍“你有異能嗎?”
外賣小哥帶著假假的微笑后退了一步,側過頭看了看旁邊豎著那塊糧食局還沒撤掉的牌匾。確認了地址沒錯以后,他又假笑著回過頭問道“請問這位先生,這里有沒有改成其他場所啊?比如收治像您這類人的……?”
“嘖!你這拐著彎罵人,可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啊!”花花也不傻。
“沒,沒……我可沒拐著彎。”外賣小哥繼續微笑懟花花。
花花被這話閃了一下,一時竟不知道怎么回話。
外賣小哥乘機把打包的飯菜塞進了花花的手里。說了一句“記得給個五星好評哦”,轉身騎上電動車就跑了。
開出十幾米的路后,遠遠地傳來不知跟誰通話的聲音“……我跟你說,剛才我碰見一神經病,問我有沒有異能……對,就是那個異能。……對吧!就是神經病!……”
花花一人在風中凌亂。
回到二樓,與許愿一說,把他樂得直顫。
“你個神經病!哪有這樣問人的?你沒聽之前繆大哥說嗎?他被罵神經病都多少回了,你還敢這么問?再說,你以為只要是送外賣的,就都有異能了?你這腦子,我服!”
花花一想也對,但還是覺得很沒面子,暗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