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愿看到那則新聞的時候,山海市外的高速公路上正駛來一列車隊。
這列車隊前后四輛車,三輛奔馳、一輛邁巴赫。邁巴赫上坐著一個蒼老的老人,他頭發(fā)枯干而稀疏,眼神渾濁而不明;臉上一道道皺紋如溝壑山丘,似乎藏下了所有的表情和心事;身體蜷縮在座位上,散發(fā)著腐朽衰敗的氣息。
此時,他正在聽一個坐在旁邊的中年人匯報。那中年人斜側著身,只坐了半邊的屁股。為了維持在告訴行駛的汽車里的平衡,他用一只手緊緊地靠住了座椅的靠背。就保持著這樣一個別扭的姿勢,他向那個不知道是否還清醒的老人做著匯報。
他用一個不高不低的聲音道“……那個李小飛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也確定了他身上的秘密。現在,技術部正在開展初步的研究。相信,只要破解了他身上的秘密,我們將獲得在各個領域都會取得極大的突破。”
老人輕輕點了點頭,以示肯定。他的幅度是如此輕微,要不是中年人時刻注意,很可能會錯過。
中年人得到老人的肯定后,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他略微拔高了一些音量道“還有,發(fā)現的另外一個人,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抓捕他的事,我們也已經部署完畢,只等設備最后的調試。時間應該就在這一兩天……”
老人忽然搖了搖頭。
中年人一愣,小心地問道“還在等等?”
老人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但中年人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他點頭道“那好,我讓他們遲些動手。”
講完這一句后,中年人就不再講話。他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挪身子,輕輕地靠回椅背上。他剛想重重地出口氣,又立刻屏住了呼吸。在觀察自己沒有打擾到老人后,他才一點點地將壓抑的氣息慢慢釋放了出來。
車隊繼續(xù)前行,山海市就在眼前。
許愿他們的生活如常繼續(xù),時間也很快就到了年末。
這天,在家里被父嫌母棄的許愿接到了花花的電話。
電話一響,他都沒看清楚是誰,拔腿就往外跑。他一邊走一邊接電話,煞有其事地道“啊?什么?這么急?哦!好,好,我馬上就到!”
電話那頭花花一臉懷疑地看了看手機,自己還沒開口說話呢?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他疑惑地問道“許愿,你說什么呢?什么急不急的?”
許愿根本就沒搭理他。他直接掛了電話,轉身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等下了樓,他才重新聯系了花花。
花花先是埋怨了許愿一頓,然后他才告訴許愿有事找他商量。
來到相約的商場時,快近午餐時間。許愿毫不客氣地敲了花花竹杠。
本以為花花會反抗,哪知花花悶聲不吭地帶頭往里走。許愿立刻明白,這貨是真有事找他。
兜兜轉轉,花花直接將許愿帶到了一家西餐廳。這里裝修風格精致,一看價格就不便宜。平時,他兄弟倆吃飯可沒這么講究。許愿心中更加肯定,花花有事,這事還不小。要不然,會請他來這種高檔消費的地方?不要看花花家不差錢,但花花的零用錢也就那么幾個!
兩人落座,服務員把餐牌拿了過來。
許愿微微一瞥上面的價格,眉頭不由地跳了起來。
他咳嗽了一聲,然后微笑地請服務員先離開,說要先看一下。
等服務員一走,許愿將餐牌一扔道“嘿!騷貨,你先說事吧!要不然,我還真有點不敢吃。”
花花熱情地道“沒事。盡管點,哥不差錢!”
“不差錢個妹!我是怕吃窮你嗎?我是怕,你找我?guī)兔Φ氖拢覔黄穑 ?
“那好吧!”花花卻沒有立即往下說,甚至露出了迷茫又苦惱的表情。
許愿納悶。這貨沒心沒肺的,可是很少有這種表情。不過,花花的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