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正百思不得其解。那黑衣人忽然動了!
本靠在遠離程實房間另一側的黑衣人身形一動,向對面的墻壁沖去。看他的方向正是程實的房間。可他們中間還隔著道墻呢!這家伙究竟想干嗎?
許愿心中疑惑不解,卻隱有不安。他腦海里閃過小丫頭的身影。靠!難道這是個男版的小丫頭?身如金剛,可以無視這種土石結構?
這么一想,他也不再猶豫。抬起腳,用力一蹬,就把那單薄的木門給踢開了。
門一開,人沒進去,他先就喊了聲“哦呲噢!”
只因為,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黑衣人穿墻而過,來到了程實的身邊。而那面墻竟然完好無損,并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被撞出個人形窟窿來。
黑衣人的突兀現身也嚇了程實一跳。但不容他開口,黑衣人已經說道“如果還想報仇,就跟我走!”
程實只是略一猶豫,就重重地點了下頭。為了死去的女兒和生不如死的妻子,就算把靈魂賣給魔鬼又如何!
許愿一步邁進房間,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焦急地大喊道“程實,別再錯下去了!”
“錯?”程實戲謔一笑,“我是錯了!那犯錯是不是該接受懲罰呢?”
許愿為之一噎。他明白程實話里有話——既然他犯錯要受懲罰,那在程酈事件中犯錯的人該不該懲罰?
對于這個問題,他自然能夠七分義正辭嚴、三分道貌岸然地說出個一二三來。比如說,要相信法律,要相信正義,要相信“遲到不會不到”;或者,具體分析下錯誤的大小,再用“罪不致死”來做個總結;再或者,動之以情,打著程酈在天之靈的幌子,試試能不能感化之。總之,許愿覺得,那些所謂的談判專家說的,他也都能說上來;如果自己再發揮下演技,估計也就比革命時期專門搞策反的政工干部差那么一點。
但他說不出半句。因為,他清楚,這些話對于程實來說都是廢話!手里握著近十條人命的程實,能沒想過這些問題?想過了,能沒想明白?沒想明白,就不會連取這么多條人命而一點不見手軟!更何況,此時此刻此地,程實會聽他啰嗦?
不過,先做出反應的,卻是那會穿墻的黑衣人。那人見許愿沒有回答,也輕蔑地笑了一聲。然后,他一把抓住程實的手臂道“我們走。”
許愿一聽,早已遍布在房間里的念力了當即發動。
黑衣人和程實只感覺渾身一緊,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這股力量說強不強,并不能完全禁錮住他們;說不強,卻束手束腳,仿佛身處于泥沼之中一般。
“異能?原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也是異能者!”程實和黑衣人驚詫之余,腦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
一發動念力,許愿就在第一時間向屋內沖去。他的念力還沒強大到隨意就能控制住活人的程度。如果不實實在在地抓住人,等黑衣人反應過來,穿墻一跑,那就麻煩了。他可沒有小丫頭的本事,也能跟著“穿”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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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趕幾步,眼看著程實就在跟前,伸出去的指尖離程實胸口的衣服也不過一掌的距離。他心中不由松了口氣。只要被他抓住胸口的衣服,他就不相信程實還能跑得掉!而且,這點距離所能耗費的時間,顯然也已經不夠黑衣人帶程實后退到身后那面墻了。
就在許愿以為成功在即的時候,他只覺眼前一花,伸出的手竟然抓了個空。
隨即,樓下傳來一聲悶響,仿佛什么重物落在了軟墊上一般。
許愿忙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樓下。念力感應下,他“看”到黑衣人和程實掉在一張床上。
原來,在許愿堪堪將要抓住程實的時候,黑衣人發動了異能。不過,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