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毓剛這漢子,是典型的那種膽大心細的人。
他把陳真真伺候的還挺周到的。
感覺她這么一個嬌嬌小小的姑娘,躺在那歪歪扭扭的小棺材里頭,他就感覺特別的刺眼。
這個東西到底是誰做的呀?
人還沒死呢,就把她放在里頭,缺不缺德?
于是,他猶豫了一瞬,就把他連人帶衣的抱了起來,然后,直接繞過一面墻,進了自己睡的那個大通鋪里頭。
他睡的地方是靠著墻的。
但是,他在上頭搭了板子,貼了報紙,還鋪著厚厚的幾層棉被。舒服著呢。
霍毓剛把自己的床讓給陳真真睡,他自個兒倒是沒說什么,而站在一旁的熊溫黛,這會兒就免不了氣哼哼的。
她緊緊的跟著霍毓剛,見他真打算照顧那長著一張好臉的狐貍精了,她兩只眼睛圓睜,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床榻上的陳真真道,“霍毓剛,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別?本來大家伙們睡的地方有限,你干嘛要讓她睡你的床?”
霍毓剛聽了,轉過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現在病了,而且還發(fā)了高燒,我不能不管她。”
熊溫黛聽到這話,心里頭很不好受。
她覺得霍毓剛說的話,都是借口。什么叫做不能不管她?
他不過是看到,她最近冷著他了,不理他了,他想以此報復她而已。
熊溫黛以前的時候,跟一些男同學玩過曖昧。她知道這些男人的心理。
男人嘛,都是那種報復心極強的人。
但凡是有一點,讓他們感覺丟了面子,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報復回來。
她知道自己先前的那個行為,就是在赤果果的打他的臉。
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她只不過是太年輕,想的不周到,不夠圓滑,才會猛然搞成那個樣子的。
早知道如此,她一定會慢慢的來。
就算是要冷著他,那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想到這些,熊溫黛心里頭沉甸甸的,感覺特別的是后悔。
她見自己一個女同志,這會兒被霍毓剛,還有平常跟著他的幾個男同志盯著,她原本想說出來的一些話,最后還是被她吞進了肚子里。
算了算了,吃一塹長一智。
自己這個時候,還是不能跟他硬著來。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他覺得搞這個事兒,能刺激到她,那她就順著他的心意做。
要不然,待會兒他又覺得自己丟了面子。
于是,熊溫黛突然就慫巴巴的縮回自己的手,勉強露出一張笑臉的道,“原來是這樣啊……”
“哈哈,其實你這種想法,也是好的。行的。待會兒,等這個小同志退燒了,我就親自照顧她吧。畢竟我也是女同志,女同志照顧女同志也要方便一些。”
“再說了,毓剛哥,您是我們這知青點的隊長,您身上還有很多的重任。可不能為了這一點小事兒,就把您給耽誤了。”
“這以后,照顧傷患的事兒,還是我來吧。您說好不好?”
霍毓剛聽到這話,面無表情的想了想,然后點了一下頭。
這男女確實有別。
再一個,他們這些外來的知青們,總是會被當地人,用那種有色眼睛看。覺得他們大屋子的人,住著男男女女,不正經。
所以在平日的生活當中,他一般都會跟那些女同志拉開距離。
當然,他也是嚴格要求,自己手底下的那些男知青們。不讓他們惹出事來。
……
熊溫黛見霍毓剛“不情不愿”同意了,她就一邊笑,一邊在心里頭開罵。
這些男人,怎么跟她那個老爹一樣,都是這么一個死相?
外表裝的再正經,遇上那些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