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帶著一些溫柔的善意,看著陳真真道,“反正你都到了咱們這個地方了。以后也不知道,你會在這里待多久。”
“我曾經打聽過了的,但凡是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基本上就沒有幾個能夠回去的。”
“你雖然看上去小,但是以后要考慮的事情,還是要早做打算呢。就比如說,以后跟誰一起過日子……”
徐忠禮看見陳真真本能的皺起了眉頭,他就像是開玩笑一般,笑了笑說道,“哈哈,你現在倒是不用著急想這個事兒。”
“我作為一個過來人,我覺得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的在咱們這個地方,站穩腳跟,生存下來。讓你自己過得好。每天都能夠吃飽穿暖,不用受別人的欺負。”
徐忠禮說到這里,就開始關心的問了。
“陳真真,你跟我說一說,這一個月來,有沒有人欺負你?”
“要是誰欺負你了,你都告訴我。我保證幫你出氣。”
陳真真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善意之后,她也沒有直接拒絕他的好意。
而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的道“沒有沒有,這個地方的人都很好的。不遇上的人,也很好的。他們都很有思想覺悟。都知道同志之間,要互相幫助,共克難關。”
徐忠禮聽到這話,爽朗的笑了,“真真,你說的對。不過,在我們這個地方,你對待有些人還是要多個心眼。我們這里有些年紀大的女同志,那就喜歡欺負你們這些小姑娘。就是你這樣長得漂亮的。”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以后要是被那些人欺負了找麻煩了,你就告訴我。都是這個地方的幾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們總得看我幾分薄面的。”
陳真真聽到這話,輕輕的點了一個頭,然后小聲的說了一聲好。
徐忠禮見到陳真真在自己跟前,大氣都不敢出,一副特別拘謹的樣子,他就覺得,這小姑娘還是太秀氣了。
跟別人說話總是臉紅。
那嬌弱羞怯的樣子,真的讓他本能的產生一種保護欲。
他真的很喜歡她。
早在她抱著行李,剛剛下火車,露出那一臉迷茫,無所適從,像是一個已經迷了路的小鹿的樣子,他就心動了。
他感覺自己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淪陷了。這一輩子都是沒辦法忘記她的。
知道陳真真跟村里頭那種,潑辣爽朗的村婦們完全不一樣,徐忠禮就表現的更加有禮有節了一些。
他這會兒一臉真誠的看著陳真真道,“真真,我知道你的名字。可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在這個村子里頭,以后咱們肯定是要遇上的。遇到了之后,總得打幾聲招呼。你說是不是?”
見陳真真又微不可見的點了一個頭,徐忠禮他這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好,今天我就再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姓徐。名字是兩個字。一個是對國家忠誠的忠,另外一個是對人要有禮貌的禮。你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以后都叫我一聲徐大哥。”
徐忠禮說完這話,就眼巴巴的看著陳真真。
在對方那“虎視眈眈”的眼神之下,陳真真猶豫了一下,就妥協了。然后,她慢慢的張口,小聲的喊了一聲,“徐大哥……”
聽到陳真真這柔柔的,弱弱的,又帶著幾分媚的嗓音,小心翼翼的叫喚著自己,徐忠禮就不知道怎么了,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突然張開了一樣。
特別的舒暢。
他感覺平日讓人有點憋悶的空氣,一下子就解脫了似的。
讓他十分的輕松自在。
他喜歡她的聲音。
他想一直聽,一直聽她的聲音。他想讓她白天在他耳邊說話,晚上也在他耳邊說話。
他這個時候甚至還在想,如果有那個機會的話,他希望她能夠一輩子,跟他小聲的說話。
而且說那種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