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有一個新知青過來了,霍毓剛都會先適當的照顧。
然后,要么直言,要么婉轉告訴他們,如果想要在這里安家,想要跟當地的村民處對象,應該注意哪些風土人情,那些禁忌事項。
尤其對是那些男知青們。
他是提醒了又提醒,警告了又警告。
叫他們不要給他惹事。
一旦惹出事來了,那他們就得自覺的站出來,把責任擔起來。
現在事情鬧得這么開,霍毓剛感覺自己臉上無光。
他也有些擔心,從此之后,村里頭的人會用一種異樣眼神,看著他們。
男同志還好,男同志的臉皮厚,不會覺得羞恥,也不會覺得害怕。
但是女同志就不一樣了。
女同志一旦被人誤會,說她們是那些比較開放的人,那么,以后的這種破事兒肯定不少。
想到那無窮無盡的麻煩,霍毓剛就直接擺起了臉色,一副特別嚴肅認真的說道。
“這位同志,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咱們無論如,何都得把話說清楚。把這個事情徹徹底底的掰扯清楚。”
“如果是我們這邊某些同志犯了錯誤,那我們會絕對讓他負起責任來。到底是讓他跟您的孫女結婚,還是把他直接拉到林場里頭斃掉,那都全憑您的意愿。”
“但是如果,不是我們這邊的問題。那我就一定會去縣城里頭,找相關領導反映情況。”
“我一定要讓上面的領導知道,我們這些知青,在這里是受了多少的委屈,承受了多少的壓力,被人潑了多少的臟水”
霍毓剛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些。
他語氣雖然說的平淡。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出來,他剛才的這么一番話,是藏著刀子的。
這個事情如果處理的不好,這絕對會反噬到某些人的。
于是,公社的某位書記,這個時候,就適時的站出來講話了。
“小霍同志,你說的對。”
“我們這里,從來不搞什么一言堂。我們這里,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這樣吧……”
這位姓高的書記突然轉頭,一點和顏悅色的,對著坐在那椅子上的王力山道,“王老,您可是干革命的老資格了。”
“這些年來,您都不知道為國家犧牲了多少,奉獻了多少,為國家打過多少次仗了。您是有軍功的,那是理所當然的值得,咱們這些小輩們尊重著,崇敬著。”
“但是不管怎么樣,咱們給犯罪人判定罪行的時候,都是要講究證據的。絕對不能偏聽偏信。只聽一邊人的話。”
“王老,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王力山聽了,臉色非常的不好。
在這王家灣……那就是他們王姓一族人的地盤!
哪里輪得到這個姓高的外人,說這些閑話?
如果是當年的話,他只需要下個命令,這村子里頭人,就會齊心協力的把這些壞人抓起來。然后把他們狠狠的打一頓。
將他們身上剝得一干二凈了之后,就把他們扔到山里。哪里還會管他們的死活?
而現在呢?
他們這里自從搞了那個什么農村合作社,搞了那什么大公社了,以前的那一套都不管用了。
一切都得跟著國家走。
把外頭的人都派進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王力山就覺得,這是在破壞他們的家風。
讓他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對外頭的人怎么樣就怎么樣了。
王力山盡管對自己眼前的這些外姓人,非常的有意見。
但是,高書記這個中年人的面子,他是不敢不給的。
這個高書記,是六七年前,被縣城里頭的人,專門派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