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被東海的男孩背在身上,感到很不舒服,“東海,請你放下我,我現在沒事。”
“你這樣叫沒事,我怎么相信,你看你身上被打成什么樣子,我要不是來看看你,恐怕你已經不行了,我要背你下山,把你醫治好,再送你上來。”
“謝謝你,東海,如果師傅找不到我,他會著急的。”
“讓他著急去吧,誰叫他對你下手這么恨,他還配做你的師傅嗎?”
“不怪師傅,是我和他頂撞,說了他不喜歡聽的話,我以后不惹他就行了,他也不會生這么大的氣了。真的不怪師傅,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好?”
“不行,我不能看著你遍體鱗傷,如果不用藥,會疼很長時間,你怎么受得了。”
“東海,你這樣做會讓我為難,師傅沒有惡意,只是一時生氣而已,東海,你放下我吧。”
就在這時,聽見叢林中一陣沙沙的聲響,一個影子瞬間落到東海的面前,“東海,助手,你想帶她去哪里?”
“我想帶冬雪去治病,被你打成這樣,你難道還想把她丟下,不聞不問,你還是師傅嗎?我沒見過你這么狠心的。”
“的確是我下手重了點兒,東海,快放下如煙,這事還用不著你來插手,還不該你來教訓我,如果你再不放下,我連你一起教訓。”
東海自知打不過袁松林,只好放下如煙,放在一邊的石臺上。
袁松林瞪了東海一眼,算你聽話,不然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拳頭,現在沒時間和你計較,你快點回去吧。
東海郁悶的走了。
袁松林叫如煙趴在自己背上,快速的背著如煙下山,來到自己的住處,把如煙放在床上,然后端來了一碗水,讓如煙喝下。
如煙幾天沒有喝水,嗓子早干得冒煙了,喝完,好受多了,只是身上痛得不行,不能坐,也不能站,只能趴著。
袁松林拿來藥膏,“我給你涂抹,你要忍一下,有點疼,你這傷不需要去找大夫,我這藥準管。”
如煙搖了搖頭,不給涂,“師傅,我很好,現在不疼了。”
袁松林輕輕碰了她一下,柳如煙“哎吆”的叫出了聲。
“真的不痛嗎?”
“痛”
“那就聽我的,讓我幫你涂藥,不要動,疼也忍著。”
袁松林掀起柳如煙的衣服,認真的給她涂抹起來,這么好的皮膚,好像張開一張張嘴,嘲笑著自己的愚蠢,柳如煙嘴里發出“嘶嘶”的聲音,哦,不要動,哎,輕點。
袁松林小心翼翼的涂著,直到把一道道傷口都涂上了藥,冒出了一身冷汗,他也緊張,原來人生氣的時候是感覺不到自己會下手這么重,其實可以過去的,為什么總是過不去呢?自己還是一個合格的師傅嗎?心里真的很疼,就像有些家長打孩子一樣,打完自己也覺得心疼,可是不打,又受不了自家規矩被破壞,就是這種感覺。
今晚你就在我這里休息一晚吧,明天我把你送回去,過兩天估計就好了,我在外面休息,你有事隨時喊我。
柳如煙竟然覺得師傅是自己最好的師傅,如果不是挨打,真的不知道師傅原來這么在意自己,一直以為師傅是個冷血的人,現在看來,師傅對自己很好,說不出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