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慎把領口往上提了提,低聲解釋“不是你干的。”
尋音一愣,一股酸意直接從心口蔓延到腦海,而后聚集到鼻尖。
她攥著手,低垂眼眸問“那、那是誰干的?”
遲慎低頭掃眼了她握緊的小拳頭,這是她生氣卻又不能爆發出來時的習慣動作。
他本能地伸手想摸摸她的腦袋,卻發現她做好了劇里的發型,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嗓音里帶著笑意問“蚊蟲干的,怎么,要找它干架嗎?”
尋音徹底抬不起頭了,沉默了許久后急匆匆地說“導演好像叫我了,我去準備了。”
遲慎也沒揭穿她的謊言,“嗯”了一聲后,拉住她的手腕,俯下身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我住0805,結束之后來找我。”
尋音后背一僵,點了點頭便跑開了,像只受驚了的兔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這次回來,對待她的方式,好像沒有以前那般“恪守禮節”了,就像捏耳垂、湊到耳邊低語這種行為,放在之前,他肯定是不會做的。
何況說的內容,還是這么的……容易令人誤解。
尋音紅著臉走到休息區,便見安喬滿臉八卦地朝她使眼色,翹著二郎腿神秘兮兮地問“你倆……真成了?”
尋音本能地搖頭,過了一會兒,卻又偷偷補了一句,“但我覺得快了。”
“你還真有自信啊。”
尋音但笑不語,她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的話,怎么對得起他上一世的拯救呢。
安喬用手肘拱了拱她的手臂,起哄道“我就說嘛,成年男女搞什么扭扭捏捏那一套,看吧,就一個夜晚,進度突飛猛進啊!”
她不說還好,說到那一個夜晚,尋音又迷茫了。
“那天晚上,我倆有發生什么嗎?”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尋音迷茫地搖頭。
安喬回憶了一會兒,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那時候在外面打電話來著,后來就看到遲慎背著你出包廂進了房間,再后來我過去敲門,他出來就說拜托我照顧你一下,他有事要回k市。”
尋音“……你這一長段,完全沒說到重點內容。”
“那我要看到重點內容,我今天還能活著在這兒嘛。”安喬輕嗤了一聲,“但我雖然沒看到重點,看遲慎來開門時的狀態,猜也猜得出個大概啦。”
“什么狀態?”
“脊背緊繃、眼底猩紅、耳朵上微微還帶著牙印,嘖嘖嘖,戰況激烈啊。”
安喬搖了搖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感嘆道“如果放在總裁文里,我想他在房間里對你說的話一定是磨人的小妖精,你自己點的火,自己負責滅!”
尋音更加羞愧欲死,安喬的話讓她再次確信了,夢境里的畫面大概都是真實的,她不僅口頭說了那句“你耳朵好軟呀,真想咬一口”,而且還真下嘴了。
難道這就是他剛才捏她耳垂的原因?!
尋音捶了錘腦袋,暗暗發誓,以后再喝酒,她就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