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林舒從房間走出來,就聽到了一個消息。
“你聽說了嗎,城外的那個酒招子鬧鬼了,死了好幾個人。”
“胡說,根本不是鬧鬼,我表哥昨晚路過酒招子,親眼看見一個女俠從酒館里走了出來,肯定是女俠行俠仗義把他們殺了。”
林舒聽著旁邊兩個趟子手在那小聲嘀咕,不由扯了扯嘴角。
鬧鬼就算了,女俠真的好嗎?
一路快走,來到廳堂,就見林震南坐在正中,似乎正在為什么事情發(fā)愁。
一抬頭,看見林舒來了,忙道“平兒,你來的正好,爹剛想派人去找你呢!”
林舒輕松的坐下,拿起旁邊的一盞茶,喝了一口,問道“爹爹,找我有甚么事?”
林震南愁眉苦臉的說道“前日你們去過的那個酒招子,還有印象吧?”
林舒輕輕的點點頭,若無其事的問道“記得,怎么了?”
林震南嘆了一口氣,說道“有四個青城弟子死了,今天一早在酒招子里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林舒驚訝的問道“四個青城弟子?難道是余滄海來信中所言的前來拜訪的人?”
林震南默默地點點頭,說道“福州這里離青城派不知多遠,其他青城弟子的可能不大。”
“平兒你前幾日打傷了他青城派一個弟子,他余滄海就殺了我們一個鏢頭,如今咱們家門口死了四個青城弟子,這筆帳該怎么算?”
林舒心里暗道,他可不止想殺一個鏢頭,只不過才殺了一個鏢頭而已。
林舒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事與我們鏢局無關,他余滄海還能賴上我們不成?難道武林正派的臉面都不要了嗎?”
雖然口上這么說,但只是用來安慰林震南而已,林舒心中知道,余滄海這個人是真的可以不要臉面。
林震南聽了之后,似乎放心了一點,說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輩殺的人,早上我也去酒招子看過了,下手極其干脆利落,都是一招致命,從現(xiàn)場看四人毫無還手之力。”
“那墻上還留下了八個大字,青城弟子死有余辜,要不就是青城派得罪了這位前輩,要不就是青城派作甚么茍且之事被前輩發(fā)現(xiàn)了。”
“就因為這么一句話,青城派以后怕是要成為江湖上的笑柄了。”
林舒也點頭說道“四條人命加上一句話,余滄海暫時不會找鏢局的麻煩了。”
現(xiàn)在輪到我找你的麻煩了。
林舒眼神看向了城外酒館的方向。
與此同時,林中酒招子里。
正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矮小道人,約莫五十來歲年紀,臉孔十分瘦削,盯著墻上八個血字,眼角一陣抽搐。
此人正是青城派掌門余滄海!
余滄海一掌便將墻上的血字全部抹去,眼神陰翳的看著地上的四具死尸。
死的要是普通弟子也就算了,一個是他寶貝兒子,其他的也是他的得意弟子。
更可惡的是,兇手還在墻上留下了青城弟子死有余辜這種話,他難道不知道這會讓青城派在武林的名聲一落千丈?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如果說出來,性質就變了。
余滄海內心波濤洶涌,暗藏殺機,最主要的是,這直接打亂了他謀奪辟邪劍譜的計劃。
這到底是誰干的?
他仔細檢查過了四個弟子的尸體,想從中尋找答案。
方人智是被一劍穿喉而死,但從其握劍姿勢來看,應當是正在和兇手對招之時,突然毫無防備的被正面一劍刺中。
兇手是故意戲弄,還是使的劍法就是如此詭異呢?
而于人豪則是被一掌擊破內臟,吐血而亡,可見兇手的內力也是十分高深的。
賈人達的尸體撲倒在門外,是被一劍從背后刺穿心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