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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喝酒正是林舒想要的結果。
當即,跟著丹青生向內走去,施令威跟隨在后。
穿過一處回廊,來到西首一間房中。
門帷掀開,便是一陣酒香撲面而來。
連林舒這種不怎么喝酒的人,都被這股香氣吸引了。
他可沒有令狐沖那種天賦和經驗,只稍稍一聞,便能將所有的酒聞出個大概,甚至連密封在木桶里的葡萄酒都能聞出來。
但防不住他記得原來的劇情。
林舒動了動鼻子,笑道:“前輩這里佳釀眾多,但要說珍品,恐怕還是西域吐魯番的葡萄酒,四蒸四釀,在當世也是首屈一指了。”
丹青生眼神一亮,又驚又喜,叫道:“我這吐魯番四蒸四釀葡萄酒密封于木桶之中,包老弟怎么也嗅得出來?”
林舒微笑道:“這等好酒,即使是藏于地下數丈的地窖中,也掩不住它的酒香。”
丹青生叫道:“了不起,了不起!來來來,咱們便來喝這四蒸四釀的葡萄酒。”
說罷,便急忙將屋角落中一只大木桶搬了出來。
那木桶已然舊得發黑,上面彎彎曲曲的寫著許多西域文字,木塞上用火漆封住,火漆上蓋了印,顯得極為鄭重。
丹青生握住木塞,輕輕拔開,登時滿室酒香。
施令威向來滴酒不沾唇,聞到這股濃烈的酒氣,不禁便有醺醺之意。
林舒也是不常喝酒之人,但依靠深厚的內力,將侵入身體的酒氣驅散了,所以仍能保持原樣,面不改色。
丹青生揮手笑道:“你出去,你出去,可別醉倒了你。”
施令威苦笑著躬身退了出去。
丹青生取了倆只酒杯,并排放了,抱起酒桶往杯中斟去。那酒殷紅如血,酒高于杯緣,卻不溢出半點。
林舒眼睛一瞇,心中暗道:“這丹青生果然武功了得,竟然達到了輕重自若的境界,這份力道拿捏的十分自如。”
丹青生將木桶挾在脅下,左手舉杯,道:“請,請!”
但卻不喝,雙目凝視著“包不同”的臉色,想瞧瞧他嘗酒之后的神情。
林舒神情自若的舉起酒杯,淺嘗一口,便停了下來,又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似是品味,又似是奇怪。
丹青生在一旁看的神情不寧,惴惴不安,似乎生怕這位酒中行家覺得他這桶酒平平無奇。
林舒閉目半晌,睜開眼來,說道:“奇怪,奇怪!”
丹青生急迫的問道:“甚么奇怪?”
林舒表情十分豐富,遲疑著說道:“這酒……似乎不酸?我以前也飲過一些葡萄酒,與這大不相同。”
丹青生哈哈大笑,得意至極,說道:“這是我的不傳之秘,是我用三招劍法向西域劍豪花爾徹換來的秘訣。包老弟,想不想知道?”
臉上表情興奮異常,就差對林舒說:快來問我呀,快來問我呀。
林舒連連搖頭,說道:“晚輩得嘗如此佳釀,已是心滿意足,哪敢奢求前輩的秘訣?”
丹青生被咽了一下,悻悻的說道:“喝酒,喝酒!”
又給林舒倒了三杯,但林舒也不說話,倒了他就喝,連飲三杯。
你還別說,這好酒的味道果然不同。
林舒不急,丹青生急了。
他見林舒不問這秘訣,不禁心癢難耐,裝作不在意的說道:“其實這秘訣說出來便一文不值,可以說毫不稀奇。”
林舒知道自己越不想聽,他越要說于自己聽,便故意說道:“前輩千萬別說,這秘訣乃是前輩用三招劍法換的,定然不同尋常,晚輩輕易便學了去,于心何安?常言道:無功不受祿……”
丹青生急道:“你能說出此酒的來歷,便是大大的功勞了,怎么能說無功?這秘訣,今日你非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