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魔教總壇,黑木崖之下,平定州。
位于河北境內,離恒山不到一日的距離。
江南三友自從梅莊事發,連夜趕到此地,一刻不敢久留,匯報上魔教教主東方不敗,被拘在山下客棧之中。
丹青生愁眉苦臉的坐在桌子旁邊,喝著酒,說道“大哥,你說我們這次會受到甚么懲罰?”
黃鐘公眼眶深陷其中,渾身干瘦如柴,正在閉目養神,此時聽到丹青生的問話,睜開眼睛,說道“此事不是我等可以決定的,聽候教主發落便是。”
丹青生嘟囔著說道“也不知道二哥去哪了”
黃鐘公厲喝道“不要提他!”
禿筆翁在一旁勸道“不一定是二哥所為。”
黃鐘公不耐煩的擺擺手“這么久了,都沒看到他的人影,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黃鐘公忍不住怒火,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將桌子打的四分五裂,其他倆人不敢多言。
這時,突然聽見外面有聲音傳來,幾人搶到窗邊查看,只見四匹馬從長街上奔馳而過,馬上乘著大聲傳令“教主有令招梅莊江南四友三人前去黑木崖總壇問罪,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瞧這聲勢,日月教在這一帶囂張得很,簡直沒把地方官放在眼里。
江南四友三人慌忙走出房間,跟著幾人前往總壇,絲毫不敢反抗。
離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紅如雪,一片長灘,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
更向北行,兩邊石壁如墻,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
江南三友已有十二年沒有來過這里了,自從答應東方不敗看管前魔教教主任我行,便一步未離開過梅莊,這么多年第一次出門,居然是上總壇請罪。
一路上日月教教眾把手嚴密,一行人經過三處山道,來到一處水灘之前。
那領頭的教眾放出一支響箭,蘆葦之中“嗖”的一聲,搖出來三艘小船,將一行人接了過去。
到了對岸,一路上山,道路極其陡峭。
黃鐘公看著這眼前熟悉的道路,不禁有些感嘆,這么多年沒有回到此處了,輕聲對前面的領頭教眾問道“這位小兄弟,我們等會便是直接去見教主嗎?”
那領頭教眾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輕蔑的笑道“你們這些戴罪之人,還想見到教主!只有楊總管才能見到教主!”
江南三友面面相覷,黃鐘公不解的問道“小兄弟,不知這楊總管是何許人也?”
領頭教眾轉頭繼續向前走,淡淡的說道“教主已經將教中大小事兒,全交給楊總管打理,我勸你等會見著總管,還是恭敬些罷!說不定能免了這一頓罰。”
黃鐘公雖不解,但沒有多問,拱手謝道“多謝小兄弟指點,還未請教小兄弟姓名?”
領頭教眾搖了搖,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
得到總壇時天尚未明,領頭教眾派人向教主急報,說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歸。”
不多時,半空中銀鈴聲響起,一行人立即站起來,恭敬的在一旁等候著。
那鈴聲從高處下降下來,十分迅速,便戛然而止,此時一名身穿黃衣的教徒走進來,雙手展開一幅黃布,讀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教主東方令曰陳明輝遵奉令旨,成功而歸,殊堪嘉尚,著即帶同江南四友三人,上崖進見。”
領頭教眾陳明輝躬身道“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江南三友聽著這些話,頓覺難堪,難以想象。
陳明輝微微回頭,對他們試了個眼色,幾人也分得清輕重,只猶豫了一會,也同陳明輝一起喊出來“教主賜屬下進見,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心中卻是另一番感受。
一行人沿著石級上崖,經過了三道鐵門,每到一處鐵閘之前,均由人喝問當晚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