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清揚嚴肅的說道:“林小子,并非與你頑笑,這洞中的東西,干系重大!”
林舒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石壁。
風清揚盯著林舒說道:“林小子,你雖修煉魔功,但我觀你并非殘忍嗜殺、不分善惡之輩,你可知這些招式傳出去,會讓五岳劍派陷入何等境遇嗎?會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江湖又卷起何等風波?”
林舒突然笑了起來,問道:“風老前輩,你難道還沒有看透嗎?攪亂這江湖湖水的并不是這一本本武功秘籍,這石壁上的一招一式,而是這各門各派貪婪成性的野心家!”
風清揚啞然無言。
林舒接著說道:“說到底,這些江湖門派,無論是正派,還是魔教,爭來爭去不過是名利二字,‘名’便是這門派在江湖上的名聲,無論是美名還是惡名,而‘利’對于江湖中人來說便是秘籍了。”
“這秘籍招式,不過是其中一個因素。若是風老前輩您真想斷了這江湖上的紛爭,那便直接從根本上下手,把這些武林中人部殺光,也就行了。”
林舒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白須老者,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風清揚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好半天才緩緩說道:“林小子你好大的殺氣!老夫說不過你,但這些招式,干系實在重大,你須仔細考慮,畢竟你也是華山弟子。”
林舒瞇著眼說道:“風老前輩,晚輩可是已經被逐出華山了。”
風清揚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他岳小子算甚么!榆木腦袋一個!守著那些祖宗訓誡,如何能光大華山門楣!”
說著長嘆一聲似是想到了什么,心灰意冷的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罷了,這些也不是我這個老頭子該管的,這江湖紛爭便與我有何關系呢?可笑可笑!”
說罷,轉身便要離開山洞。
林舒有些驚訝,問道:“風老前輩,這,這石壁上的招式不管了?”
風清揚邊走邊搖頭,擺擺手說道:“不管了不管了,林小子,你好自為之!”
林舒看著風清揚離去的背影,啞然失笑。
風清揚此時的處境也是極其尷尬。
幾十年前劍氣之爭,乃是門戶之爭,氣宗贏了,劍宗便輸了。輸了,那便是死亡的結局,即使僥幸活下來,那也不再是華山派的人了,至少名義上不再是,所謂成王敗寇,正是如此!
所以這些劍宗一脈殘余的寥寥幾人,包括風清揚,根本就不是華山中人,與林舒此時的境地何其相似。
林舒露出一絲苦笑,這便是偽裝成劍宗弟子的后果嗎?
林舒深吸了一口氣,定下心神,又將視線轉回了石壁之上。
把這些華山派的破招記下,然后又把目光轉向他處。
五岳劍派的劍招,盡數被人破去,即使林舒在之前便有所準備,但心中仍然驚嘆了一聲。
不多時,林舒便將這些部都記在心里,抽出長劍,輕輕一晃,便將這些劍招演練出來。
第一遍時,還顯得很生疏,但接著第二遍、第三遍,林舒的劍招便越來越熟念,越來越快。
到了最后,長劍舞起,劍光閃動,不管是華山劍法、恒山劍法,還是衡山劍法、泰山劍法,乃至嵩山劍法,都使了出來,相互之間隨意組合、交錯。
“這五岳劍法,當真不凡,而且還有一些失傳的華山劍法,也盡在此地!”
“五種劍法各有精妙,若是能將它們的部精髓融于一身,或許能創出一門絕世劍法!”
林舒心下沉思,但這不急于一時,可以等到以后再去考慮。
他環顧了一眼四周,沒看見什么其他東西,便提著火把,向外走去。
“風老前輩,你怎么還在這里?”
林舒有些驚訝的看著坐在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