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來學政大人一一叫他們上前說話時,叫到顧尋,這少年走到前面來。
學政對顧尋的和藹,并不輸于連中小三元的衛諶,鼓勵一番,才讓他站到一邊。
顧尋目不斜視,來到花鑲右手邊站了。
花鑲瞅他一眼,心里嘖嘖惋惜,沒想到這么好看的人,那么小心眼,跟衛諶比起來差遠了。
想著,她就不自覺地往衛諶旁邊移了移。
顧尋……
學政只單獨叫了前五說話,接下來便是統一對眾人訓了幾句話,繼而擺手,讓府衙早就準備好的鼓吹手吹打著送他們出去。
這算是學子生涯中的第一個高光時刻,凡中了秀才,衙門都會派鼓吹手送他們回住處。
眾人退去,學政又叫前五的留下,問他們是否要去貢院。
學政回京后會遞到太學、國子監一個名錄,都是各州府學習最優秀之人,也就是優貢。
劉學政這般問,是對這些優秀學子釋放善意的一個信號,想要去貢院學習者,他會不吝麻煩地幫他們向自己相熟的學官、教授打個招呼。
出乎劉學政意外的是,這五個學生都不去貢院,甚至年紀最大的第四名是決定去他本縣的縣學讀書。
劉學政看了一眼衛諶,問道“你的文章已很老道,到太學或國子監,擴展一番見識是最好的。”
衛諶先稱謝,續道“學生家中還有多病的母親,不想離家太遠。”
聞言,劉學政點了點頭,“孝心可嘉,只是在府學,日后務要多讀朝廷邸報。”
衛諶說道“多謝學政大人提點。”
劉學政再看花鑲,卻直接把她忽略過去了,這個小學生有些麻煩,他是不想接手的。
“顧尋,你也不去太學?”劉學政直接問道。
顧尋低頭拱手,“學生經過這三關考試才知自己的不足,想留在這里學習。”
劉學政知道顧尋的家世,當下便不好再多說,跟著又問了問年紀比較大的第四名,這才放他們回去。
出了官廳,五人分開而行。
考試告一段落,花鑲只覺身心輕松,跟衛諶說回到堯山,讓他去她家認個門,日后到府學報名入學時也好約時間。
衛諶都答應了,等她說完,說道“我手里還有幾本游記,回家后再給你送去。”
花鑲說好,走著就看見前面一群人,鼓吹樂也響成一片,原來是剛才送那些秀才回家的鼓吹手和秀才們被府城人民攔住了。
花鑲和衛諶走近了才知道,這屆秀才年齡平均很小,十三四的好幾個,那些聽著鼓吹出來的人看見這才年紀小小的秀才,扯著兒子的婦人們便想讓自家孩子蹭蹭秀才老爺的衣角沾沾文氣。
還有人在那邊喊著,“怎么才十幾個人?不是說中了二十一個秀才嗎?”
聽到這話,花鑲忙扯了扯衛諶的袖子,目光往旁邊示意了下。
衛諶會意,與她往一旁的巷子走了。
兩人走出巷子才又走上主道,沈宅也就在眼前了。
花鑲和衛諶到家喝了會兒茶,蘇栩、陸廷秀、周銘三人才回來。
花臨這時帶著早就回來的周銘來到客廳,對幾個讓他最滿意的優秀學生道“我已經去輝耀樓叫了一桌最上等的席面,今天好好給你們慶祝一下。”
至于沒考上的周銘,已在老師的開導下徹底不在意了,他想幫師兄弟們一起慶祝,所以花臨才決定把席面擺到家里。
“對了,還要了一個輝耀樓新出的桂花蛋糕,你們今天就敞開了好好吃。”花臨又道,引起幾人一片興奮的歡呼。
花鑲問道“爺爺,我們可以喝點酒嗎?”
花臨瞪眼,說道“不準,只有茶湯。”
花鑲覺得其實是可以喝些果酒的,但是看多了她空間中那些書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