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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吃晚飯的時候,前面的差役來稟“大人,李老爺求見。”
花鑲想到那位李小姐,問道“可是說了什么事?”
“李老爺看起來一臉焦急,直說求大人救命。”差役皺眉回想著李老爺進來縣衙后的一舉一動,“但什么事,他沒說。”
花鑲道“本官很忙,不見。”
她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就連小沃縣學休假,整日待在縣衙,她都沒空陪著說幾句話呢,李老爺家的家事,她才沒有閑情管。
差役去了前衙,之后就沒再來。
花鑲還以為李老爺家的事就這么了了,誰知道第二天天還沒亮,前衙當值的差役又來了。
喬樹和孔山先起了,把差役攔在院外,詢問“怎么回事?大人又不是李家下人,他們找你就來通報?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
差役為難道“我也說了,可是這次李老爺夫妻都跪在那兒哭求”,說到這兒壓低聲音“好像他們的女兒吞金了,為的還是咱們大人。”
喬樹、孔山都是一臉臥槽的表情,先前,李家女兒纏著大人說過兩句話,但也就那點兒交流了,怎么還突然地為了大人吞金呢?
孔山道“人死了沒?”
差役忙搖頭“沒,那李夫人說她攔住了,但他們擔心女兒再尋死,所以才求大人務必去勸一勸她。”
“這怎么勸?”喬樹說道“才說過兩句話就要死要活的,咱們大人去了,豈不是更要被她纏上?”
“可這不是一條命嗎?”差役說道。
聞言,喬樹孔山也有些為難。
這時后面傳來花鑲的聲音“過去瞧瞧吧。”
三人一同轉身,趕緊見禮。
花鑲擺了擺手,走在前面。
李老爺夫妻見大人愿意去勸一勸他們女兒,都是感激不已,不用人扶就趕緊站起來,跟在后面往李家去。
到了李家,花鑲直接去了客廳,對李老爺夫妻道“把你們女兒帶過來吧。”
李夫人一愣,說道“可是我家清露體弱……”
一同跟來的孔山道“再弱你們也不能讓大人去女兒家的閨房吧。”
“是是”,李老爺瞪了夫人一眼,“還不快把清露帶過來。”
一刻鐘后,弱不勝衣的李清露跟在李夫人身旁走了進來,看到花鑲時,她眼中便布滿瑩瑩水光和怯怯戀意。
看得花鑲頭皮發麻,于是她站起身,皺著眉便道“為一個外人要死要活,你想過為你擔心的父母嗎?”
“你的父母寵著你,你想要什么都能給你尋來,但本官卻沒有那個閑心縱著你,你若真不想活了,就干脆一點,別折磨你父母。”
話音剛落,李夫人就怒道“大人,您怎么能這么說,您這是巴不得我女兒去死啊?”
“你給我住口”,李老爺立即怒吼。
花鑲冷笑“拿死威脅朝廷官員,你們家也是頭一份。本官都過來勸了,這還不滿意?怎么著,她要死我就得娶她?她可不是我女兒,李老爺,慣孩子也要有個度。”
“這一趟本官也來了,該說的也都說了,你要真想死,我不攔著”。
這句話一落,李清露再也忍不住,尖聲道“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竟然要我死的干脆點。你……”
李老爺轉身,在李清露滿臉不敢憤恨的臉上甩了一巴掌“你也住口”,對一旁傻眼的李夫人道“帶她回去。”
李清露不走,李老爺喊了聲來人,兩個婆子就進來架住小姐走了。
李清露不甘心,轉頭喊道“你都沒心嗎?我這么喜歡你?為了你我每天都出門,只是想和你偶遇一次,為了你我連死都不怕,你竟然這么狠心,跑到我家讓我去死?我若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花鑲皺眉,外面的聲音也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