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了?”
“就是啊姐姐”,清脆的聲音伴隨著輕盈的腳步聲加入進來,“王大人都答應回去后迎娶你做妾了,你還不同意?”
……
花鑲和顧徽坐的這塊地方正好是船頭甲板的正前方,有一個被房間隔住的死角,好巧不巧的,那幾個人就選在廊下說話。
其實一開始聲音響起來時,他們就該發出點動靜提醒他們,但一個好奇,就把這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花鑲看向顧徽一眼,顧徽搖了搖頭。
于是兩人沉默,聽到那邊的腳步聲遠去,花鑲這才松一口氣“聽聲音,像是王算遠大人的?”
看模樣那人長得不錯,誰能想到背地里還能做出這種威脅女子給他做妾的事?
顧徽倒是不在意這些,說道“正是他?!?
“你不管管?”花鑲又問。
顧徽挑眉,笑道“娶妻納妾這種私事,我有什么好管的?”
兩人正說著話,一道腳步聲傳來,跟著就見一個穿著淡綠色衣裙的女子走來,正是剛才被威逼的女主人公綠霞。
白膚,大眼睛,小巧瓊鼻櫻桃口,長相十分精致,是那些歌舞女中最上佳的一波。
猛然看到這里有人,綠霞嚇了一跳的樣子,又趕緊低頭遮住淚濕的眼睛,施禮道“見過兩位大人?!?
顧徽點點頭,道“退下吧,別打擾我們看景兒。”
綠霞眼中的亮光黯淡下來,點點頭,再次見禮,慢慢離去。
花鑲其實也看出來了,剛才她走過來時并非沒有聽到這里的說話聲,想來她也能猜出,剛才的話都被這里的人聽到了,莽撞沖過來,就是想求他們幫忙的。
雖是不免算計,但花鑲也能理解,只不過她管不到王大人頭上,不好開口罷了。
再者,就是顧徽這個上官,于這樣的私事上也的確不好插手,否則很可能沾惹上閑話,比如看上綠霞之類的。
這樣想著,花鑲也不再提剛才的事,天底下的閑事真要管并管不過來。
天空突然飄來一片云彩,遮住了明媚的太陽,漸漸的,云彩就多了起來。
天陰了,花鑲抬手搭個涼棚看了看,對顧徽道“看樣子要下雨了。”
在海上就是這種情況,前一刻還晴空萬里,下一刻就能烏云滿空,花鑲現在都成了氣候專家了。
兩人趕緊起身,顧徽一手拿著兩人的茶杯一手拿著茶壺,花鑲則提著他們兩個的椅子,剛進到船艙里,還沒來得及吩咐下人去把桌子搬回來,滴滴答答的雨點就砸了下來。
這場雨不小,很快就砸得四周霧氣蒙蒙,不過有指南針在,還有經常出海的老把手,船還是照著之前的速度往前走。
只是船帆都被人冒雨收了起來,這一下子速度降下來不少。
花鑲回到房里,趴在窗邊看外面的雨幕,因為在船上,心里到底提著。
顧徽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吃飯吧?!?
大約半個時辰后,外面的劈啪聲漸小下來,有過一盞茶的功夫,便有絲毫不帶水汽的陽光透窗照進來。
風向也順,船帆張開,十幾艘大船一起向遠離太陽的方向行進。
……
在船上待了一個月的時候,雜戲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則,那些讀書人畢竟都是有學問的,其中更有兩個頗有音樂天賦,再加上雜戲是個新領域,這段無事的海上時光中他們竟然弄出了一套又一套的曲牌來。
花鑲這個最先提議的,反而沒幫上什么忙,她日常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每天船停后,去一層的水手處瞧瞧,看他們撒網都撈上來什么海物。
遇到喜歡的食材,還會親自下廚做一些,因此等到快到炎朝最邊上的一個小島時,她就感覺自己臉上的肉都宣和了一些。
長胖了呀。
花鑲估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