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手握菜刀,把牛肉調(diào)整一個方向,一刀切下便翻起一薄片牛肉。
嗞、嗞、嗞……
牛肉片歡快地翻個身,整齊地碼成一摞。
小侯爺真的轉(zhuǎn)性啦!
尤其是那認(rèn)真的模樣,再加上勝過仙人的容顏,看得秀兒不禁為之一癡。
如果不是罵名太盛,而且癔癥發(fā)作時會打死人,給他作妾也相當(dāng)不錯呢。
臉蛋一熱,秀兒忙收斂心神,抓緊擇洗青菜、海鮮。
不大工夫,一盤盤食材擺盤妥當(dāng)。
秀兒抓著碗筷,看著一鍋沸騰的白水發(fā)愣
水是沸的,不能喝;肉、菜是生得,怎么吃?
“這叫吃火鍋。”
相信小丫頭沒見識過,陳飛揚特意向她解釋。
秀兒用筷子敲一敲燒得滾燙的鍋沿,感覺小侯爺一定又是要發(fā)癔癥。
火在鍋下,鍋在火上,哪一樣是能吃的?
陳飛揚沖她招招手,命令其坐下。
“你坐下,陪我一起吃。”
“奴婢不敢僭越!”
秀兒急忙后退二步,惶恐地垂手而立。
大周朝極其講究禮儀,奴仆與主人同桌就餐,要被判大不敬之罪。
下意識中,秀兒以為陳飛揚嫌她靠鍋太近,或者敲鍋的動作太過放肆。
“不聽本侯話,秀兒,你是要造反嗎?”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起身,坐過來!”
說話間,秀兒已經(jīng)習(xí)慣性雙膝跪地。
直到陳飛揚揮舞起狼牙棒,她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地上爬起身,拉過一把椅子,惴惴不安地坐上一角。
“以后,別管什么規(guī)矩禮儀,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
“是,奴婢……謹(jǐn)記。”
秀兒一臉愁容地點點頭,眼神不時瞟向房門。
如果此時有人闖進(jìn)來,見到她敢跟侯爵同桌就餐,杖斃她都不算事。
“吃火鍋,也叫涮火鍋。把薄片牛羊肉放在滾水中左擺三次、右擺三次,便熟透可食。”
“嗯,嗯……”
秀兒看一眼錚亮的鐵鍋,心中的擔(dān)憂才算散去
原來,不是吃火和鍋。
看一眼肥瘦相間的牛肉片,再看看滾沸的清水,她對這種新奇的吃法充滿期待。
“我可以手捏牛肉在水中涮,你信不信?”
“小侯爺說笑了,打死秀兒也不信。”
人手都是肉長的,怎么可能浸入沸水而沒事。
瞅一眼陳飛揚俊俏的臉蛋,秀兒心中惴惴不安。
小侯爺越來越不正常,是不是要犯癔癥啊?
“不相信,你還把筷子都抓在手里?”
“啊?啊……”
秀兒這才發(fā)現(xiàn),由于緊張緣故,她將一把筷子全部攥在手中。
……
很快,誘人的肉香夾雜著秀兒的驚嘆聲,從門縫傳出。
仲臣,三元,四喜三位仆人守在門外口水直咽。
“小侯爺,為了有力氣伺候您,我們哥仨可否去輪流吃飯?”
仲臣臉上堆起諂媚笑意,隔著房門小聲問道。
被強行晾在門外,還是他頭遭遇到。
甚至,剛才他竟會被踹進(jìn)河中。
小侯爺?shù)谋憩F(xiàn),越來越令他心驚膽跳,事情似乎正在超脫他的掌控。
所以,他必須盡快盡快摸清陳飛揚的底細(xì)。
“不行!”
陳飛揚語氣冰冷,沒給他半分面子。
這個惡仆已經(jīng)起了疑心,從現(xiàn)在起,不能讓他脫離視線半步,以免他向幕后主子傳出消息。
仲臣還待反駁,房中又傳出話
“三元,沒有我準(zhǔn)許,誰敢離開,就地斬殺!”
似乎擔(dān)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