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名殺手如同展翅蒼鷹,一左一右飛撲而下。
陳飛揚不禁大為頭痛。
這些殺手的功夫,完全不是他所能應付。
不要說他,就算三元和洪義聯手,最多只能勉強與一人周旋,時間一長照樣要落敗。
二名殺手同樣清楚陳府三人的底細,其中一人甚至發出輕蔑的嗤笑。
然而,他高興得太早。
在夜色掩護下,一只真正的鷹——玉瞳金雕——無聲地滑翔撲來。
它明顯被訓練過,離殺手不遠時猛然加速。
尖銳似刀的鋼爪,將殺手脖頸的肌肉組織撕個稀碎。
鮮血噴射,前一刻還在嗤笑的殺手,沒來得及慘呼已經一命嗚呼。
尸身如同一件破麻袋,斜刺栽向地面。
另外一名殺手,長刀斬出,離陳飛揚只有幾步距離。
金雕速度再快,也來不及回身相救。
同伴慘死,并沒有干擾他的心神。
第二名殺手眼中只有陳飛揚,他志在必得,務求一擊斃命。
令他意外的是,身陷死境,陳飛揚竟然似乎并不恐懼,只是順勢趴到馬背上。
甚至,還沖他咧嘴一笑。
殺手還未品出那笑容的意味,已聽到二聲尖厲的破空聲近在咫尺。
是羽箭!
箭聲一前一后,同時向他襲來。
前方利箭,射自門樓下的三元;后方的,是藏在暗處的洪義所發。
身處半空,無處借力,想閃身躲避已不可能。
殺手快速劈二刀,一刀阻前箭,一刀阻后箭。
“嘡,嘡!”
二聲清脆響聲,二只利箭被劈飛。
殺手心中一陣輕松,慶幸問題解決。
然而,緊接著一陣巨痛傳來,他也走上同伴后路,斷線風箏般倒頭栽下。
腹胸之上,各插著一只羽箭。
洪義的射術竟然相當了得,出手就是連珠三箭。
……
解決掉二名埋伏殺手,三元和洪義奔出大門,撒開腳丫各自撤退。
這是陳飛揚早已交待好。
赤焰馬先于二人一步,已經沖上大街。
陳府坐落在洛邑東城區,王宮居正北方。
向西行五六條街之后,向北一折,便是通往王宮的主干道。
即使是在夜間,那條路上也有人巡邏。
只要踏上那條路,就算是安全了。
赤焰馬四蹄如風,旋風一般把一座座府宅拋到身后。
“還是小瞧了對手?!?
陳飛揚一邊騎行,一邊心中反省。
他猜到對手今晚會出動殺手,也提前請來幫手反制。
不光提前安排好赤焰馬,還做好三元和洪義的行動計劃。
然而,他卻小覷了對方的決心,低估了對方派來的力量。
如果不是玉瞳金雕爆出大殺招,三元和洪義定會被拖入肉搏戰。
他的這個疏忽,差點令二人殞命。
金雕的撲殺伏擊者,這一點并不在陳飛揚的計劃之中。
交給金雕的人,只說它靈性極高,智商與豬相當。
原以為他不過能捕獵一些野兔、狍子,沒想到還能對付武林高手。
嘖嘖,又是一件保命利器啊。
這也是為什么,赤焰馬標價不低,陳飛揚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在冷兵時代,擁有一匹別人追不上的寶馬,是保命的不二法寶。
赤焰馬“夜行千里,日行有加”,自然不是一般駿馬追趕得上。
然而,卻不代表沒有人追它。
一陣急促馬蹄聲響起,一匹白色戰馬在后方緊追不舍。
陳飛揚再度想大爆粗口。
該死的裴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