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陳飛揚面孔一板,學起云威侯的模樣。
實際上,從小受父親耳濡目染,云裳同樣極重禮節,或者說略有一些教條。
甚至于,她同樣時常張口“禮云”,儼然一名周禮的衛道者。
知道與她曾有口頭婚約后,陳飛揚有些懷疑:這么大年紀,她卻一直未曾婚配,或許與自己有些關系。
“你……”
似是被戳到痛處,云裳雙眼一瞪,受到莫大委屈一般垂下螓首。
雙肩微抖,是在啜泣?
陳飛揚大腦有些懵圈,威猛的男人婆竟然也有小女兒姿態。
關鍵是,這姿態來得莫名其妙,令他無所適從。
“那個……娘子,呃……云統領,有話咱好好說。”
雖說這才是他心目中女人的樣子,梨花帶雨的模樣,還是讓陳飛揚手足無措。
云裳面向洛河,暗自擦掉眼角淚水,幽幽低語。
“以后,不許叫娘子。”
“好,本侯記下。”
陳飛揚比較遷就女人,更何況是兒時很喜歡的云丫頭。
得到承諾,云裳松一口氣,以低到別人聽不清的聲音輕嘆一句。
“你都已有七位妻子……”
陳飛揚本已轉身,正待離去,幾不可聞牢騷聲讓他心中希望重燃。
他上前一步,探頭望向云裳的臉。
“你介意……我娶了七仙女?”
“哼,二千金娶妻,很威風!很男人!是吧?”
云裳似是被激怒,揮起粉拳砸向陳飛揚。
拳未及身,已經被陳飛揚抓在手中。
“是不是,沒有七仙女你就會嫁給我?”
沒想到陳飛揚會這么說,云裳語氣一滯。
怔一怔,她似被激出真火。
“沒有?你休了她們給我看看。”
七仙女有才有色,知書達理,哪個男人會舍得休掉?
云裳才不相信,陳飛揚會休妻。
她稍微用力,向回抽被抓住的手腕。
陳飛揚卻很執著,牢牢緊抓,一點沒有放開的意思。
不正經的笑容再度掛到臉上,他嬉皮笑臉地湊向云裳。
“干什么?放手!”
云裳臉色微紅,已經動了真怒。
二十年來,她第一次感受到女人被調戲的滋味。
陳飛揚絲毫不在意威脅,反而把臉越湊越近。
云裳紅著臉別過頭,一身精湛武藝似乎被拋到九霄云外。
耳邊微癢,她已經感受到對方溫暖的鼻息。
“七仙女,是王的女人,本侯豈敢染指?”
陳飛揚狡黠一笑,嗅一口幽蘭般的香氣,撤回一點距離。
“王上的女人?”
云裳驚訝地叫出聲,隨即馬上捂住嘴巴。
陳飛揚湊到她耳邊低語,顯然是不想讓外人聽到。
天子三天二頭往陳飛揚府上跑,世人只當天子失勢無聊,找他喝酒解悶。
原來,實則是與未入王宮的七女幽會。
明白事情始末,云裳立即想到另一個問題。
“那,贖七仙女的錢……”
“都是本侯出的,天子哪兒有錢?”
陳飛揚笑一笑,并不在意那一筆巨款。
反正,他也是利用巨額債務,才讓裴太尉不敢對陳府下手。
“窮光蛋,誰家女子嫁給你,得苦一輩子。”
云裳撇撇嘴,嬌笑調侃道。
陳飛揚用力一拽,把伊人拉入懷中,語氣堅定仿若立誓一般。
“放心,我陳飛揚,一輩子不讓自己女人過苦日子。”
“臭美,誰是你女人?”
一聲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