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人數不少,有人負責用噴霧迷暈蔣心怡,自然也有人負責接住蔣心怡,不讓她摔在地上受傷。
而在蔣心怡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隱隱約約聽見那些黑衣人說了一句:“大小姐,得罪了,屬下奉老爺命令前來,接回大小姐。”
將一切辦妥當,蔣家的黑衣人們并不急著離開。
一是他們清楚,引走陳逸的人預留了足夠的時間。二是,除了帶走蔣心怡,他們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辦。
看起來是頭領的那個黑衣人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古樸而不失精致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了蔣心怡房間的梳妝臺上。
信封上空白一片,沒有任何的署名。只有作為封口的火漆,烙著蔣家標志性的符號。
同樣的標志性符號,也出現在黑衣人衣服的角落里。
看起來,寫出這封信的主人完全不擔心看信的人認不出來。
而做完這一切,十一個黑衣人,由一個人背著蔣心怡。
另外十個人將蔣心怡和那個背著蔣心怡的人保護在中間,整齊有序的離開了陳逸的家。
另一邊,跟著張家嫂子來到村子西南側的張家,陳逸并沒有等到自己的病人。
那個在張家嫂子口中,扭了腰而不能起床的張家男人,此時此刻正好好的坐在他面前,并且一臉心虛,不敢直視陳逸。
“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張嫂子,你能夠給我解釋一下嗎?”
多少顧慮著張家嫂子和自家姐姐的關系,陳逸的語氣很冷,但是還沒有直接發脾氣。
然而,這樣的陳逸已經足夠嚇人。他俊朗的臉上已經沒了笑意,低垂的眉眼昭示著主人不太愉快的心情。
看起來,就像臉上結了一層冰霜一樣,怪嚇人的。連帶著空氣都似乎一起凝固了,讓人呼吸困難。
“小……小逸……”最終還是張家嫂子最先受不了這樣的低氣壓,顫抖著開口,“你聽……你聽嫂子給你解釋一下。”
“張嫂子,你說。”陳逸心里已經猜到了大概,雖然怒火中燒卻也暫時忍住了,他需要通過面前這兩個人的話,來證明自己心里的猜測。
“小逸,是你張嫂子和張大哥對你不住!”張家嫂子說著說著,就忍不住腿軟了,撲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你張大哥沒事,但是,但是有人找上了我們。他們自稱蔣家人,讓我們用這個名頭,把你叫過來。”
“他們兇得很,手上還拿著锃亮锃亮的大刀,說不聽他們的,就弄斷我們夫妻兩個的手腳,讓我們活活餓死在家里。”
張家嫂子說著,似乎回想起了蔣家那些人闖到他們家里的時候,那兇惡的樣子,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小逸,是嫂子對不住你,可是,可是嫂子也是沒辦法,嫂子不想死,嫂子還有一雙兒女在鎮上讀初中啊……”
她們夫妻兩個,都是樸實的莊稼人,老實本分的過了大半輩子,也沒想過發大財掙大錢。
一雙兒女讀書都爭氣,他們已經很心安了,也不求別的,只想著供養一雙兒女長大成材。
卻不想,他們在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村子里,也能遭遇到這樣的禍事。
陳逸聽完張家嫂子的話,心里雖然又氣又恨,卻也明白,自己面前的這夫妻二人是真的出于無奈。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跟這張家的夫妻二人計較,而是找出蔣家人來的目的。
“張嫂子,那些蔣家人,可有跟你說,他們過來是為了什么?”
陳逸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問那張嫂子。但是他心里也多少猜到了,蔣家來人,除了帶走蔣心怡之外,別無可能。
“沒……他們什么也沒跟我們說,只是逼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