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上車的那一瞬間,陳逸已經在她的身上貼了一道追蹤符。
此符乃是子母符,陳逸貼在張芳身上的是母符,而他手里的則是子符。
這子離不開母,所以母符去了哪里,陳逸最終都會找到。
所以他才會這么簡單的放這兩個人離開。
陳逸心里清楚,來鬧事的兩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兩個人背后的人。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他若是想在這個鎮上站住腳,就須得不動聲色的把所有的的釘子都拔出來。
因此,他才會選擇放長線,釣大魚。
那對夫婦離開之后,陳逸明顯感覺到周圍人對他的態度又變了許多。
可能在他們眼里,陳逸已然變成了一個視人命如草的庸醫。
陳逸無所謂的聳聳肩,真相到底是什么,大家很快就會知道,所以根本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做那些沒有必要的口舌之爭。
陳逸利用子母符,一直在觀察著那對夫婦的動靜。
若真如那對夫婦若說,家里是鄉下的,那他們接下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會鄉下發喪。
但是子母符卻顯示這對夫婦在從陳逸的店門離開以后,沒有離開鎮子,反而停在了后街的一條路上。
就在這時,門外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像是聽到消息之后,急匆匆趕過來的。
“齊小姐怎么過來了?”陳逸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多少有些意外。
“從朋友那里聽說你這里出了事兒,所以趕過來看看。”
齊恬一臉凝重:“他們說你這里出了人命官司,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陳逸笑笑:“這事兒說來話長,還是進來說吧。”
“好。”
齊恬和陳逸進了醫館,便忍不住開口問:“陳逸,你和我說實話,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和你有沒有關系。”
“齊小姐,你相信我么?”陳逸問。
“當然了。”
齊恬毫不猶豫的答道:“你治好了我的臉,這鎮上的醫生沒有一個比你厲害,我絕對不相信你會出這樣的事故。”
“所以才想著,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或者是有什么誤會。”
“齊小姐,那個男人沒有死。”陳逸思忖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一吐為快。
“沒死?”齊恬瞪大了眼睛。
“對。”
陳逸鄭重的點了點頭:“雖然那個男人沒了呼吸和脈搏,但是臉色卻很正常,身上也沒有出現僵硬和尸斑。”
“而且那個女人神色慌張,但是說話條理卻很清晰,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背臺詞。”
“單憑這些,你就確認那個人沒死?”
這會不會有點兒太草率了?
“當然不是。”
陳逸搖了搖頭:“更因為我對自己的信任,我相信,從我這里開出去的藥方,絕對不會有事,所以這肯定是陷害。”
聽了陳逸的話,齊恬反而急了起來:“你既然知道是陷害,那你怎么還能讓他們就這樣離開,你知不知道我來的這一路上,大家都在議論你。”
從齊恬的言語間,陳逸可以感受到,齊恬是真的把他當成了朋友,所以才會這么著急。
這發現不由得讓陳逸心中一暖。
看吧,這個世界上不光有陰險狡詐的小人,也有像齊恬這般光明磊落,快言快語的好人。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齊恬簡直不能理解陳逸的腦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難道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著急的考慮怎么把失去的聲譽給挽救回來么,他倒好,一直在這里笑個不停。
半晌后